天空的骄阳并不是那么刺眼,甚至连温度都让人觉得很安逸,偶尔刮过的微风更是让人阵阵舒爽,如果科学家们还有闲情研究考察一下,一定会大呼这是一个比之地球都还要更加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
如果这里不是那么危机四伏的话……
如果按照日升月落为一日来计算的话,已经来到这个地方半个月的榆木和一群素不相识的人躲在一个石窟内,石窟并不大,甚至根本就不足以容纳下这群人,好在即使大家并不认识,但是在经过数次生死考验之后大家也都已经有了默契,分批次出去觅食。
为了活下去,该放弃的终究要放弃,而这半个月的时间,已经有许许多多的人因为放不下以前的身份、地位以及尊严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至于那些娇生惯养的娘炮们,要么在这段时间里做回了正常人,要么,就再也没有做回正常人的机会了!
至于说女人,大多都很快找准自己的地位,而那些千金大小姐们,要么与那些娘炮一样成为阻止凶禽血植的肉食,要么成为男人释放压力的宣泄,只有极少数能够精准的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是的,存在感,在这个地方,仅仅只是活着就已经让无数人觉得喘不过气来,而在这个时候谈存在感,似乎就和之前在公司企业里谈理想没什么两样。
而一群人想要活下去,除了日常的生活之外,还需要有人以自己精准的判断来带领大家一次次的躲过危险以及寻找相对安全的住处,毕竟,这样整日四处流浪并不是长远之计。
榆木坐在地下,尽管随意扑在地上的树枝有些膈应屁股,但是相比手臂上的伤口来说,算得了什么,尽管为榆木包扎的女人有几分姿色,但根本无法分散那从骨头上传来的痛楚。
没错,榆木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是触碰到了骨头,这一轮出去觅食的十个男人只有七个回来了,有三个都被大家称为嗜血魔藤的血植给捕食。
人类为了生存觅食,血植为了生存同样需要捕食!
就算存活下来的七人,也都多多少少带着伤,榆木的伤不是最重的,但也不是最轻的。
“这里不能再待了,最多半天,嗜血魔藤的触须就能伸到这里,嗅到了我们身上的血气之后就会有大面积的嗜血魔藤疯涌而来,到时候我们全部都只能沦为嗜血魔藤的养料!”
说话的是和榆木此次一同觅食归来的幸存者,为什么要说是幸存者,因为在当时他已经被嗜血魔藤的血藤缠住,并且绊倒在地,是榆木情急之下用骨刀斩断血藤将他救了出来。
榆木手臂上的伤,也正是因为救他而被血藤刺穿,虽说及时斩断了血藤,但手臂上的创伤,也让榆木的左手暂时不能再有弧度过大的动作了。
“不错,我们得把东西收拾一下赶紧离开这里,另外下一队的觅食小队立马出去探寻新的安全地带,不,还有下下个小队,两个小队一起出去!你们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两个小时,不论你们有没有回来,能不能回来,我们都要走!所以你们要尽快摸到一条尽可能安全的路,然后我们找一个尽可能安全的能够让我们暂时住下来的地方!”
这就是那个在这个群体之中找到存在感的女人,之前某上市公司的女高管,年近五十的张怀殊从一开始就展现了自己过人的胆识和见地,如果说男人们保证了这群人的生活,那么张怀殊便保证了这群人的精神指引。
不得不说,有能力的人得以施展自己的能力后,有一种让人无形的信服力。
因为受伤的缘故,榆木得以稍作休整,靠坐在石壁下,手臂上依然有血丝溢出,但是问题已经不大,看着石窟内忙碌起来的众人。
这一群人男人和女人的比例大概在五比三左右,老人和小孩到了现在已经只有二十几人。至于人中,世界各地都有,黄种人、黑种人、白种人,其中华夏人占了一小半,再就是黑种人,而白种人相对来说是最少的,交流则是用英语交流,在这个将英语定为国际语言的时代,所以倒也不算有太大的交流障碍。
而张怀殊能成为这群人的精神领袖,除了她自己的领导能力之外,还要得益于这一小半的华夏人,有实力才有话语权,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大家的东西并不多,不到半个小时就整理完毕了,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出去摸路的人回来,准确的说是等一个相对安全的方向。
杨露一瘸一拐的走到榆木旁边坐下,“刚才多谢你了。”
看着杨露只是用碎布包扎的右脚,榆木亲眼看见杨露脚踝的血肉都是被嗜血魔藤扯了下来,如果只是这样简单的包扎的话,估计杨露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平稳的走路了。
当然,能够活下来已经算是很好了。
“接下来可能要走很长一段时间的路,你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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