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通,鼓声响起,有人在击打京师衙门前的鸣冤鼓。夏泽放下了抚摸书架的手,也收掉了原本打算追问了话,“走吧诸位大人,有人要鸣冤呢?”
来到京师衙门审案大堂,夏泽当即坐上了主位。堂下有些嘈杂,一众从属大多还没有离去,此刻也都挤在在堂上衙役背后,像是打算瞧瞧新老爷审案,正议论纷纷。
啪,夏泽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升堂。”
随即,一干相关人等被带上堂来。一个华服少爷、两个清心教的道士,脸上俱各带伤,狼狈不堪;一个女子,穿着淡雅,小家碧玉;此外,还有一个少年,不过十八九岁,剑眉星目,英俊挺拔,像是练武之人。
“大人,这小子胆敢殴打我们清心教的人,快将他打入死牢。”道士呲牙咧嘴的说道。
“哼,无耻之徒。”少年厌恶的回道。
啪,夏泽放下了手中的诉状,轻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肃静,本官自有论断。”
状子是那富家少爷呈上的,其状告年轻男子昨晚在大街上把其打伤,随后又将顺道主持公道的两个清心教道士也打伤了。
“怎么回事?”夏泽对着华服少爷问道。
“夏大人,你可要为本公子做主啊,本公子周当,家父乃是吏部员外郎。”华服少爷尖声说道:“昨夜本公子正在街头散步,结果没来由的就遭到这对狗男女的一顿毒打,你看现在脸上还肿着的呢。两位道长路见不平,仗义主持公道,没曾想这小子身手厉害,竟也被打伤了,夏大人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夏泽闻言微微颔首,又向那少年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打周当。”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蜀山剑派彭玉。”少年傲气的回道:“打了就是打了,像他们这种败类,我本该一剑刺死,也为国家除些祸害。”这个傲气的少年竟懒得去解释,要不是他的剑在入堂时被官差缴了,看他的脸色极有可能当堂刺死周当和那两个道士。
“大人,我们可是清心教的弟子,不能白白被人打。”先前说话的道士又说道:“周公子乃是吏部员外郎周大人的儿子,您可得罪不起。”
“清心教、周大人,倒是挺唬人的。”夏泽嘴角微翘楠楠说着,眼睛忽地看向了堂前一直低头不语的女子,开口问道:“你和彭玉是什么关系。”
“大人冤枉啊。”女子蓦地大声喊道,却没有回答夏泽的问话。
“冤枉?你看本公子的脸都被打成什么样了。”周当恶狠狠的说道:“小贱人,出了衙门有你们好看的。”
“放肆!”夏泽猛拍惊堂木,冲着周当厉声喝道:“公堂之上,你竟然出言不逊,仅凭这一点便可重杖你五十大板。”
“夏大人,我父亲可是吏部员外郎,正三品大员,管着你呢。”周当竟当堂威胁起夏泽来。
“本官只认大周律令不认人。”夏泽说道:“来人,将一干人等全部收押,本官明日再审。”
夏泽之所以停止了审案,是因为他马上要赶往阁部,商讨与膜脱人结盟的事宜。昨日晚间,太子除了命人送来了他京师令的行头外,还多给了他一个使命,协助右相谢作诗处理与膜脱人结盟事宜。
“大人若是有要事要忙,不如就由下官来审理此案吧。”京师丞周善上前对夏泽说道。
“不必了”,夏泽微笑着说道:“我有另外的事要劳烦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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