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逃跑?!”
虽是问话却带着肯定的气息,就好像是在陈述着某件事实。
县尉脸色一变,就好像被戳破内心的心思一般的厉声呵斥到。
“愚蠢,此等事情关乎着整个清原县生死存亡,关乎着这数万名百姓的安危,本官奉命代天子牧守这一方黎民,自当守土安民,以告慰大夏黎民!
但……”
县尉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去,只见一名穿着白色儒生服饰的青年人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但在他看来,那笑容满满的嘲弄,就好像是在嘲笑他内心的污浊。
“你是何人?此等要地,岂是你能接近?”
县尉仔仔细细的看了面前这白衣人一眼,再三分辨之后,他突然发现这人似乎不是县城中豪门大族中人。
立刻他的脸色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现在发生了什么,这是鬼物,我看你模样应当是个儒生,快快离去,莫要纸上谈兵。”
“对,你这书生岂能知国朝之艰难,而今鬼魅四起,若非是吾皇朝龙威正盛,汝岂能安稳的读圣贤书?!”
“对,县尉大人是为了向郡中报告,这才不辞辛苦,甚至不惧危险,汝这儒生,好生不知好歹!”
面对着数不尽的辱骂,白衣青年也就是彭瑞华并没有其他的表情,他只是笑了笑,随后指了指城墙下方。
“这下方鬼物围城都是尔等造成的恶果,若尔等不欺上瞒下,不肆意视百姓如草芥,何至于如此境地?说到底还是尔等为官不公,宛如豺狼虎豹!”
彭瑞华掷地有声的说道,字字仿若惊雷,震得县尉是脸色阴沉。
“尔等士子,未有经历过民间疾苦,只知道手捧圣贤书,骂骂当朝者,岂不知言易而行难也。”
“言易而行难?我看尔等是不言而行烂,这天下的规矩到尔等手中怕是连半分也行不到吧。
汝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县尉之位,当真是国朝之不幸。”
彭瑞华回想着周文的话,几乎是用尽全力的嘲讽着,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却传来了一道沙哑的声音。
“是,先生教训的对,我等怕是这些年在此,未行半点好事,反而是将这清原县扰的是鸡犬不宁,以至于鬼怪乱城,可怜我数万百姓啊,今日怕是要和我等,一同赴黄泉了。”
声音带着些许悲伤,遗憾,彭瑞华转头看去,只见一名戴着乌纱帽的老人,正满脸悲伤的望着城门楼下。
“县尊大人,您怎么来了?您的身体可经不住这风吹呀,若是感染风寒不慎病倒,这清原县百姓可如何是好啊。”
赵捕头赶上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县令一脸悲伤,他急忙将县令扶住身子,声音中带着些许严肃。
县令是数年以前才调来清原县,刚来之时,他还是四十多岁的中年模样,但时至今日却已满目白发。
赵捕头跟了几任县令,他可以说没有一任县令是像这名老县令这般负责的。
“云威,你说我如果以性命偿还于他们,他们会放过这满城的百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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