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这是……”时景辰自问连日来都安守本分,老板娘突然还亲自斟酒实在受宠若惊。“瞧你紧张的模样,放松点。本老板娘只是见你这些天辛苦,想犒劳犒劳你。毕竟大家都或多或少的伤着,许多事都要由你代劳,你现在可是咱们店里的顶梁柱。”阆苑假笑一声,靠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时景辰挪了挪位置,坐在另一旁。阆苑再次坐近,这回直接挽着时景辰,可没给他逃的机会,小动作不断,赤裸裸的勾引。要是此时是在妓院,定要喊她一句“小妖精”,时景辰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偷偷干过这行?阆苑越靠越近,凑着耳边说着:“来,吃菜呀。”时景辰喉结微动,不妙!这要是沦陷了,多没面子。
阆苑见他终于害羞,没再继续,这招呢叫做“欲罢不能”,时景辰狂跳的心还没有缓过来,阆苑继续夹菜,人家这么主动,有毒也得吃。“来,喝酒。”阆苑再斟一杯。时景辰一饮而下,问道:“老板娘今晚甚是特别呀?真看上我了?”讲着话,又开始耍花腔。
阆苑含眉一笑道:“你不知早就知道了吗?相貌堂堂、俊朗不凡,是个女子都喜欢。”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人不知所措,可突然话锋回转,“奈何天下美男何其多,我怎么能独宠你一人?”一个女子能说出这种话可谓是不知廉耻,不过这倒很阆苑。时景辰悬起来的心,暗暗落下。
“老板娘是有什么要让我做吗?”搞这毛骨悚然的一出,不如直接点痛快。
“都说了是犒劳你连日来的辛苦。来,喝酒!”阆苑继续嘴硬。有目的偏偏不言明,一个劲的灌酒,时景辰有些明白了。老板娘要灌醉他,想让酒后吐真言?办法也太老土了,既如此那就陪你好好玩玩。“老板娘盛情难却,可我独酌就没意思了。”时景辰迅速地为阆苑斟满一杯,“来,老板娘让我们共饮此杯!”
“好啊!”阆苑没有丝毫犹豫,想来酒中并未藏毒,“不过呢,光喝酒多没意思,不如猜拳?谁猜赢谁喝。”时景辰第一回听到这样的规则,有悖于常理,果然这个女人与众不同。不禁好奇问道:“为什么是赢的人喝?”
阆苑解释道:“因为这是好酒,输的人怎么有资格品尝?”听起来有些道理,不过主要原因还是阆苑手气太背,猜拳更是逢赌必输,对于时景辰来说意义不大,因为输赢几率一样。“有道理,来吧!”结果是果然都是阆苑输,而且连输十把,时景辰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此下去自己真要醉倒。第十一次,故意慢半拍,还没等阆苑开口,他便急着道:“哎呀,我居然会输。这杯酒只好让给老板娘了!”醉意已经显露,节奏完全掌控在阆苑手里,喝这一杯又有何妨?阆苑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心道:“这是我特制的‘三步生梦’,一杯下肚,但凡走上三步,甭管酒量再好的人都得倒下,大梦一场。此酒还有个特别之处便是‘吐真言’,无论别人问他什么,都会如实回答。时景辰,看我不问出和桑暖玉的下落。”
阆苑一杯下肚,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吩咐道:“大愣子,麻烦你去看看是不是窗没关好?喝了杯酒突然一阵寒意。”说着还一手揉着太阳穴,真像有那么回事。“好啊。”时景辰起身刚要跨出一步,却瞥见阆苑迫不及待扬起的嘴角,好端端地让他去关窗,定然有诈。“啊!有老鼠!”时景辰惊叫一声,吓得阆苑跳上凳子,来回跺脚,嘴里急切地问着:“在哪?在哪儿呀?好恶心。”仿佛老鼠就在她脚边撺掇一般,定睛一看什么也没有。后知后觉,大事不妙,刚才她踏了几步了?天哪,连自己都数不清了,眼皮翻呀翻的,终于还是倒在地上。时景辰舌桥不下,这酒的威力竟夸张如此?阆苑才喝了一杯而已,好在自己早有准备,往膻中穴上一点,“呕”一声把刚刚喝的酒全部吐出。
“这是什么酒?”时景辰嘀咕着,抱起地上的老板娘,地板冰凉对身子不好。“三步生梦。”阆苑突然冒出一句话,着实吓人一跳,险些因没抱稳而摔了她。时景辰赶忙将阆苑放在床上,轻轻拍着她的脸,进一步确定是睡了还是装的?嘀咕着:“奇怪,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阆苑又突然讲话。这次时景辰看的真真,她眼睛压根儿没睁开过。莫非是这酒的缘故?刚刚她有讲“三步生梦”,时景辰试探问道:“什么是‘三步生梦’?”
阆苑如实回道:“顾名思义,喝了这酒,走上三步便会醉倒,沉浸在梦中。”听着甚是有趣,世上竟还有这等好东西?既如此,时景辰可就不客气了,定要一次性问个明白。“阆苑,你今晚费尽心思让我饮下‘三步生梦’,想对我干什么?”想想真是后怕,若刚才中招的是他,此刻还不知道会发生何事?可惜,一只小老鼠让她失了仪态,鸡飞蛋打。
“你黑走了我的和桑暖玉,我想问出它的下落。”在“三步生梦”下藏不住秘密,今晚的时景辰可谓吃惊连连,没想到老板娘如此聪慧,再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居然会怀疑他,真让人好奇。问道:“你凭什么认为东西会在我这里?”
“那晚新帽郎官没来得及把东西给我,可又不在他身上,那肯定是有人先我一步拿走了。素芊芊是冲出来要抓新帽郎官的,不可能是她。那只有你的嫌疑最大,而且你的轻功最好,我察觉不到你。”不得不佩服阆苑,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非常准确。不过知道东西在他手里又如何?抢得走吗?既然这酒有如此奇效,干脆把她的底细全部问出来。“你到底是谁?阆苑是不是真名?年方几何,家乡何处?盘踞此地多年,究竟有何目的?”时景辰一口气问了一连串问题,期待着她可以一扫心中的疑问。
“不能说,不能说。不过阆苑是我的小名,今年应该是十九了,我……”说着说着,忽然没了动静,只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喂喂喂!”时景辰轻轻叫唤,可得不到回应,应该是睡着了。十九就十九吗?为什么要应该?她究竟是谁?没想到这一回答不仅没有解了心中疑问,反而更加助长好奇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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