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很奇怪我的愚笨究竟要让我花费多长时间才肯让我穿过层层恐惧看清楚自己,尽管目前我因着这恐惧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当我了解了自己的脆弱,便突然懂得了应对它们的方法,拥抱。其实我还很怕不被重视受人辜负和背叛,尽管我以为怀有这样的想法是出于一种自卑,因而不敢承认。可承认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自信吧。
也许我们的使命便是在痛苦中完成一切,那少有的快乐和清甜仅是让我们辛苦走下去的慰藉或引诱。生于人世,除非你对所经受的任何东西都不为所动,否则你无论是向往快乐还是逃避痛苦都会被驱使着前行。当然,若是你想或者是喜欢,便是你追赶它,可至于结果如何,全看机缘。
我必须要一点一点的治愈自己,哪怕最后也是孤身一人去面对世界,无法适应、无法建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要使自己康复起来。
优越感是你自己的,其实别人对你并不怎么羡慕。
你感受过和人相处时,一言一行都要经历过挣扎纠结作出决定才能表达的艰难吗?仿佛每一刻我都要一边努力杀死那个想要不顾一切表达真实感受的我,一边努力假装着正常的淡漠的模样。只是因为这个假装的我满怀恐惧,而这种恐惧是不为人所能理解并接受的。这项工作对于我而言是极为困难的,因为原本潜意识的任务,全被意识所取代,而潜意识只负荷了一项任务,即形成对敏感源的恐惧感,而我的意识却承担了它不应承担的重责,即努力消除这种恐惧,努力将我的行为正常化。这让我的意识在浅意识的影响下丧失了基本的识别判断功能,也因此,我的意识犯下的错误要比它出色的伪装多的多。而潜意识之所以会出现问题,大概是因过多的负面情绪的积累,得不到排解所导致。
空间是有限的,优渥与贫瘠的容量也都是有限的,因而生命便根据各自的不同方面的优劣有了高低之分,其所存之地往往皆产其性,但戏剧诞生于不相匹配的人事之间,即矛盾。个体的容量也是有限的,有些东西多了一点,有些东西便会少一点。但愿你能放掉那些悲伤难过的东西,给快乐多留一点空间。
我发现我似乎理解不了时间,究竟我们是因生命的流逝而创制了时间的概念,还是时间在不断地吞噬着我们的生命。又或者,时间与我们毫不相关,我们只是意识到了它的存在,只是它身边的过客,与它其实并不发生作用。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而言,一旦超过了光速,也许在一个个体身上只有五分钟的流逝,可在地球上却跨过了一亿年(兴许是以地球或太阳自转的速度要转上一亿年才能达成个体所走的距离),且地球上的一切都事无巨细全发生了。又或者,这个世界每一个人所拥有的时间单位都是不同的,你的一秒的长度也许只是别人的一半,但别人的也称为一秒。可这是为什么呢?如果是这样,那如果那个体能与地球上的人一直保持通讯交流,或者一直观察着地球上的事,那么他能在五分钟之内做到吗?还是说无论是声音还是景象都快到无法捕捉。那如果时间单位与人类不在一个刻度内的生物,无论是长还是短,是否都看不到人类的存在,要么是因为人类太快,要么是因为自己太快。
我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我喜欢的人,又重新回到了我心里。
如果每个人都带有一个能量场的话,那我周围的能量场仿佛注定是无法与别人和拍的,走路,吃饭,交流,对于这些日常的人际交往,我一旦感受到那种无法被容纳,无法掌控节奏,无所凭依的孤独之感,我的灵魂便会陷入任由别人摆弄的境地,我的颜面便会变得很奇怪,我的内心就会很害怕,我的身体便会偏离自然,我的整个人都会偏离这个世界,犯下一个又一个的错误,制造一个又一个的麻烦,而我就如同一个佯装着坚强的扭曲的稻草人,痛苦之极。
那种心灵的安静与祥和真是奢侈啊,奢侈到仅有那么几次才会出现在我的心里。我所求,不过宽容豁达的对待过去蠢笨的自己,潇洒自在的安守现在痊愈的自己,简单从容的迎接将来胆怯的自己罢了。
我喜欢的人怎么就那么好呢?
深夜不眠,只是想要守住今日的空闲,锁住明日到来的恐惧。
https://shenhaiyujin.com/book/58251/1862468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