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君琛开口索粮已过去三日,这三日他仿佛忘了府中来了贵客,仍旧三天两头的不着府,将戚长容晾在一边。
在他心里,或许当朝太子还不如军营中的木桩来的吸引人。夜空星疏,城中掠过阵阵寒风,如鹅毛般的大雪从天空飘落。
戚长容看的唏嘘,令人在旁边又添了一个火炉。这场雪比上京更大,临城的冬天也比上京来的更严寒。
如此一来,也就不奇怪为何第一次见面,君琛张口就是向她要粮食和冬衣了。
有了这批物资,守卫在边陲的将士们至少能好过一些。夜到中空,君府门前冷清之极,守夜的小厮都不停的打着哈欠。
若是有人要出去,必定会发现门口不一样的场景。戚长容命人搬了张软榻,盖着厚厚的一层被子,旁边还燃着两炉火。
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三天时间过去,君琛还是一点动静也无。山不来就我,她只能去就山。
君琛行至门口时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面色不由得难看了一瞬:“殿下这是特意来堵我的?”边说,他边瞪了一眼门房,后者抖了一下,连忙用眼神表示无辜。
戚长容是太子,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道:“将军,咱们既已相遇,不如一同到军营走一圈如何?恰巧物资近日也会送至军营,作为太子,我自是应该体恤民情。”她并没否认,实际上除了堵他这一条路,她已无其余更好的办法。
君门将士不认什么皇上太子,就算她自己去军营,恐怕还没到门口就会被拦下来。
君琛又变回了那副不慌不忙的模样,明知是借口也未拆穿:“军营可不是体察民情的地方,殿下去了莫后悔。”戚长容从软榻上下来,由着侍春侍夏为他整理衣衫,轻笑道:“这是自然,我从不做后悔之事,我只怕因没做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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