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国家都会或多或少有关于这个国家或是地区的骇人听闻的神秘事件,老人家时代相传加上时间的面纱就成为无法考证的传奇故事。
尤其是对于中国这种拥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国来说,各种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神秘故事比比皆是。
远的有山海经记载的飞鸟走兽或是异闻录的神话传说,近的也真假莫辨的成都僵尸事件,还有几乎每个北京的老人都知道的95路公交车诡异事件等等......
而人的好奇心无穷无尽,几乎每个孩子在小时候缠着自己的父母或是其他上年纪的长辈要他们给自己讲各种离奇恐怖的鬼神传说。
林夕就是这样好奇心大胆子小的人,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可长大却变成深夜抱着萝莉抱枕,瑟瑟发抖也坚持要从指缝里看完整部恐怖片的屌丝男。
明明很怕可为了保住面子还要强撑着看恐怖片,为的就是在妹子面前装叉讲鬼故事,听软萌妹纸说句哥哥你真勇敢。
这就是他们这些每天念十遍找女朋友可又懒得谈恋爱的当代宅男心中最大的成就感。
曾几何时林夕和众多宅男一样心里装着两个梦想,一是成为英雄,二是有妹子每天依偎在自己身边。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有了第三个最现实的梦想,那就是一夜暴富,可他得到的只有蒸蒸日上的发际线和日益稀疏的后脑勺。
说来有愧,身为就读于中国最高学府的高材生,每天凌晨三点钟不开灯上厕所的时候,他心里还是会和滋滋的水声一起七上八下。
就连壁虎的叫声都会把他吓到断流,最快速度回到床上全身裹紧被子,他那颗卡在嗓子眼的小心脏才会被自己吞回去。
可即使是林夕这样胆小怕事的人心中也依旧坚持从小到大不变的梦想。
尤其是看热血日漫和武侠电影,在队友祭天或者被狠狠折磨之后大喊一句,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然后瞬间觉醒变成开挂的英雄。
不怕别人嘲笑,二十多岁的林夕依然时常做这种中二的白日梦,算是逃离现实的自我放松。
而真正的现实却是连在虚拟游戏世界他也每天被虐或正在被虐的路上。
除了游戏就是在学期末熬夜到凌晨两点为了不挂科而奋战。
每天看着辩论会上各路神仙打架,自己只能在台下仰望着他们顺便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未来之多艰。
以前刚进大学老爸老妈在电话里总会很可惜的说,你怎么还没找到女朋友,现在大学快毕业父母已经变成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这样的都能有女朋友。
即使在最好的大学但怎么看他都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觉得生命没有半点意思,小时候希望像大侠仗剑走天涯,结果第一次出门还因为身份证别偷回不了家。
他经常怨天尤人觉得上天没给机会让自己实现成为英雄的梦想,可他很清楚自己是个半夜都不敢上厕所的胆小鬼,怎么变成英雄。
不过这也怪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老是在四合院的老榆树下缠着奶奶给他讲鬼故事,而老北京胡同巷子里人尽皆知的末班公交车恐怖故事在他心里留下阴影。
从小到大他都不敢坐末班公交车,可是很不幸今天他坐的正是凌晨一点纪元开往学府街的末班公交车。
“好累呀,那些人都是神仙吗。”
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上这班宽敞的公交车,末班公交除了司机外没有一个人。
“也不知道表现的行不行,估计纪元公司不会录用我。”
毕竟林夕一起应聘的那些人各个都是学霸,奖学金加起来都够买上海的别墅了。
就和无数即将离开象牙塔步入社会的毕业生一样,他也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曾经想做大事的林夕现在只希望可以找个铁饭碗,他的目标就在离自己大学不远的中关村纪元分公司。
中国,这个无数炎黄子孙付出心血发展的国家,综合国力强盛自然是纪元公司发展服务的重点目标,仅仅一线分公司就有多达五个。
中国是纪元在世界各国设立分公司最多的国家,其中首都的中关村的纪元分公司地位最为重要。
数不清的大学生挤破脑袋想要进入纪元中关村分公司,毕竟现在纪元公司的实力全世界有目共睹,每个进入纪元的人都有创造纪元改变世界的可能。
初出象牙塔的年轻人都希望自己成为和纪元公司的创造者凯一样改变世界的人。
可纪元门框极高,没有私人其他关系,即使是他就读于中国最好的大学的毕业生想要进入纪元公司依旧难于登天,毕竟这是全世界上所有优秀人才梦寐以求的成功彼岸。
在等待了数不清的和他一样高校学生应聘之后,林夕终于在晚上十一点成为最后今天的一批应聘者,机会极其珍贵哪怕等到现在他也心甘情愿。
转眼间长达两个小时的面试结束,出面试房间他还在心里吐槽面试官提问角度刁钻,简直是没有感情的毕业生杀手。
纪元公司大厅挂着富有中国味的中国结,走廊喜庆的红色装潢和灯光莫名有些吓人。
吹着夜里的冷风走向公交车站,现在只有街头夜店的臭豆腐和炸酱面可以安慰他凉凉的心。
“我已经发挥的很好了,我一定可以...可以睡个好觉的。”
走上纪元公司专列的公交车,他坐在最后像泄气的皮球,中关村北大街这条路虽然已经坐了好多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到晚上他还是会很害怕。
“准备走咯,你们动作咋不能利索些。”
司机操着一口地道的方言对着远处三个不紧不慢走过来的身影大喊。
黑暗中三人身穿单薄白色衣服在街头游荡。
要知道现在北京已经进入深秋,街头已是寒意刺骨,可是那三个人却......只是看一眼林夕都替他们发冷。
这些人垂着脑袋披着黑色和金色长发,身体扭曲走路姿势很别扭,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正常人。
三人刚上车林夕就感觉公交车里的气温都降了好几度,甚至可以听到他们冻僵的骨骼咔咔响。
林夕双手合十在心里不停祈祷他们不要坐到自己周围,他最怕就是遇到这种怪事。
“你们这也是不怕冷的哦,怎个大冷地天还穿的哇凉哇凉的,我们东北那旮沓都没你们这么钢的人,真爷们呀。”
司机神经大条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现在他只想开完末班车早点回家休息。
那三人披着像是被单一样宽松轻薄的白色衣服在公交车上晃悠,衣服最下端已经拖到地板上,边缘沾满黄色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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