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必须是我心甘情愿流出来的血。”扶搡回答,示意李斯文把白玉樽交给他。
扶搡握着这盏陪了他千年的物件,不舍的说道:“文王在世的时候把酒樽交给我,他知道我的性格懦弱,又没有什么太大的能力,他说,如果有一天我觉得时世不公,走投无路,就将自己的血注入酒樽中,这样就能找到他的墓,到墓下修习他所留下的功法,便可以助我长生,还能避世静修,说不定那天,也赴了文王飞升的路。”
没想到周文王不仅是个贤明的君主,还是一个为仆人考虑的主子。
扶搡继续说道:“文王仙去之后没过多久,新王上任对我这种宫里的老人,很不待见,有天夜里我忍着痛割破手腕,看着血一点一点的注入白玉樽,就像这样。”
扶搡割破手腕,他的血流入白玉樽里,他举起白玉樽对着月亮的方向,在月光的照射下,这只青玉做的酒樽居然散发出隐隐的白光,只是空气中飘着浓烈的血腥气,有点破坏了这份美感。
月光照射在酒樽上,酒樽的外壁显现出一道又一道的血色裂痕,血色的裂痕聚集扩散,再聚集,形成一副血红色的地图。
地图借着月光,像光幕一样出现在夜空之中。
“地图所指的位置在什么地方?”李斯文问道。
“当初的元阳郡,位于崇州一带,但是地脉流动地宫的方向很有可能已经改变,现在的位置我不能准确的推断,还要靠你们自己去寻找。”
“崇州?主人,月溶山正好就在崇州。”半斩突然插了一句。
“月溶山?”李斯文问道。
“在废工厂靠你挡剑的那个月心女侠,就是玄门正宗,月溶阁,阁主的女儿。”半斩回道。
月溶阁,月溶山,如果灵脉真的在那里,还有些不好办了,要在玄门正宗的眼皮子底下抢灵脉,指不定到时候,又要大打一场才行。
片刻之后光幕消失,地图也消失了。
扶搡将虚弱的将白玉樽交给李斯文,说道:“李先生,地图只能由我的血才能引出,虽然现在这个白玉樽只是一个普通的酒樽,但是你对我的承诺,还算数吗?”
李斯文接过酒樽,说道:“本尊向来一诺千金,答应过的事从不反悔,你还有什么没了的心愿一并告诉我,我帮你办了。”
“我一个活了千年的老鬼,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只求李先生保我妻女平安。”
“好。”
李斯文将白玉樽握在手里,朝着公路的方向走去。
半斩立刻跟上李斯文的脚步,问道:“主人,你就这样走了,不管扶搡和他夫人了吗?”
“扶搡快死了,让他们两夫妻好好道个别,等你回了族中查到了地图所在的准确位置,再来与我联系。”李斯文转身消失在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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