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舒被她连哄带骗拐去了。
嘴上说着不行,今天要好好写作业,但是到最后还是摇骰子摇得起劲。
她管这叫既来之则安之。
还是上回那几个男生,所以宋望舒感觉自己骰子输得不冤枉,她不太能掌握其中更深一点的技巧。
被罚了几杯酒下去之后,她已经将作业这回事抛之脑后了,反正截止线还有好几天。
还自我催眠,反正现在也有框架了,写起来很快就能完成。
易姳来了几把之后,接了一通电话人就不见了,她落单了,就成了被薅羊毛的可怜羊。
最后一杯酒,宋望舒喝得有些快,头晕和反胃的不适感上来的很快,她叫了个暂停起身去厕所,顺道缓口气。
碰见傅望就像是一脚踩了屎。
听易姳说,傅望和路轸还是亲戚呢,看来这亲戚和亲戚之间的样貌差距还是让人不得不佩服遗传的奇妙。
“在这里碰到稀客了啊。”傅望走到她面前,挡在了门口,整个人流里流气,在流氓里加了点贼眉鼠眼的猥琐:“听说你和苏岳分手了啊?我早就觉得你们两个差距太大,他就是个吃软饭的,平时跟着我像个孙子,吹牛像个大爷,一到结账又继续装孙子。走,跟我喝一杯去,怎么说也要庆祝妹妹脱离苦海。”
宋望舒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提这件事的:“他确实不怎么样,你跟他玩仙人跳,你也挺垃圾的。”
他被骂垃圾也没有生气,笑盈盈继续说:“替美女出口气,漂亮妹妹多吃香啊,这床旁边的位置重新要招募,我这不是要给自己拉点好感度吗。”
宋望舒最烦这种厚脸皮笑盈盈的人了,说什么话都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用肩膀撞开挡路的人:“恶心人还是你最会。”
他还特不要脸地说:“我真挺喜欢你的。”
宋望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去厕所解决完,宋望舒不着急回去,走着走着她走到了酒吧的后门,门半开着。这座酒吧后面有条江,夜风吹皱江面带着凉意穿过门缝,灌入走廊。
宋望舒想去吹吹风,吹散些酒意。
只是风先把门外的讲话声吹了进来。
是易姳:“蒋处安我们就约了个炮而已,我们睡了的时候又不是你第一次,你装什么清白被拿走非要我负责的黄花大闺女……再约一次可以,别的你少给我想。”
宋望舒一下子愣住了,被话里的信息量。
夜风不知道灌进来多少了,好一会儿才响起另一个声音。
是个男声,听着还有些失落和委屈:“好吧,那我们下次什么时候?”
易姳的语气听着有点凶:“你找不到别人代餐了?反正不是今天。我今天和我室友一起来的。还有你等会儿不要过来跟我碰个杯,装作不认识我,谢谢。冷死我了,你要吹风你自己继续吹,我要进去了。”
说着,门就被推得更开了,没给宋望舒逃跑的时间。
四目相对的时候只有一地寂静和尴尬。
晚上是坐蒋处安的车回去的,蒋处安也喝了酒,代驾先把两个女生送回了学校。
从车上下来之后,尴尬也没有缓解。
继续尴尬也不是办法,两个人在宿舍里坐定之后,易姳坦白了。
他们两个也是酒吧遇见了,然后了一晚上。上次易姳去拿手链时带回来的早饭就是蒋处安买的。听着易姳说他们的‘露水情缘’,宋望舒的震惊程度不亚于看一部推理烂片在电影结尾是强行圆整个故事的推理。
宋望舒没想到这种平时在文学作品和电影里看看的419发生在自己身边时,自己会这么惊讶。
易姳决定今天让宋望舒重新建立一个新的‘世界观’,她底裤都不留了,甚至把自己藏在衣柜里的小玩具都拿了出来。
“人都是有的,有人在情感上,有人在物质上,有人在身体上。在我们生活的环境里,需要情感就被说是缺爱,需要物质就被骂拜金,需要情|欲就有人说你浪|荡,然后骂完你再偷偷给你发他们恶心生殖器的照片,然后问你约吗?”易姳将一箱子小玩具放到宋望舒的腿上,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始摘自己身上的饰品:“所以因为这些恶心的人多了,批评批判的声音多了,大家都对情|欲闭口不提了。它其实就像是尿急拉屎一样,都是胯|间的器官,凭什么区别对待?”
宋望舒完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易姳将首饰放到首饰盒里,继续她的说教:“我们这个专业有个词叫做风险最低化,利益最大化。恋爱会被绿,男朋友还是活不好也是大问题。419呢,没有情感就不会被绿,遇见活不好的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你可以换啊。”
宋望舒看着腿上一箱子小玩具,各种形状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你学什么金融?销售届少了你真是万古如长夜啊。”
易姳转身脱外套,看着宋望舒在观察箱子里的东西,伸手一个个拿起来给她科普。
科普地宋望舒脸都红了。
她这个讲解人面不改色,讲完几个后,易姳突然问:“你平时有需求吗?”
宋望舒一哽:“夹夹腿。”
这话在易姳听来就是肚子饿喝口凉水填一下肚子,转身面朝衣柜不知道在翻找什么东西,最后半个人都快要钻进衣柜里了。
从衣柜里出来时,她头发乱糟糟,手里拿着一个纸盒子。
纸盒子是黑金的配色,盖子上只有几个英文字母,好像是牌子的名字。
宋望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白色的圆柱体,很小。
感觉就是口红的放大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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