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应该已经是自己给宋望舒的最后期限了,如果她真的没有那么想要立马投入下一段恋爱,杨旨珩并不着急,他只是害怕这次再来一个人乘虚而入。
想了想还是给她发了条信息。
没有开门见山,他换了个说法。
【杨旨珩】:法律入门,需不需要了解一下?
给宋望舒发完消息,蒋处安的手机响了,是烧烤外卖。用蒋处安的手机给外卖小哥指完路,没一会儿门铃就响了。
扑鼻而来的孜然和辣味不是杨旨珩喜欢的,随手把外卖放在了餐桌上。今天无事,作业也已经完成了,杨旨珩找了套换洗衣物,他洗澡时间不长,客厅里暖气打得很足,他洗完澡出来就穿着单衣。
脖子里搭着一条毛巾,他捏着毛巾的一角擦了擦耳朵里的水。余光瞥见了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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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望舒只在薄睡衣外面裹了一件到膝盖的羽绒服,露在外面的小腿已经快冻得没有知觉了。车光灯从远处打在了她身上,她朝着光源的方向扭头,光很刺眼。
车停在了几步之外,一道身影穿过车灯光朝着自己走过来。
宋望舒从台阶上下来,还没来得及讲话,他伸手将她的羽绒衣拉链往上拉了拉:“去车上再说。”
接到宋望舒电话的时候,她在手机那头六神无主,她是先收到了杨旨珩半开玩笑的短信。看着短信里的内容,再看看手上从玩具里拆出来的针孔摄像头,宋望舒发现这句话还真是应景。
她想打字回复的,但作为一个中文系的学生硬是在那种情况下没有办法组织出一句能让人听得懂的话。
车里的暖气打得很足。宋望舒不是第一次坐这辆车了,看着方向盘上的三叉星徽标志,她知道这车是蒋处安的。也懒得管他为什么不是从宿舍来这里的,而是开着蒋处安的车来的。
她被冻得淌清水鼻涕了,他把车停在学校的超市门口,这么冷的天这个时间点校园里没有多少行人,他很快就拿了一瓶热饮和一包纸巾上了车。
热饮在递给她之前,已经拧松了瓶盖。柚子味的饮料入喉,润了嗓子,捧着瓶子也驱散了五指上的寒意。
杨旨珩看着她拿出来的针孔摄像头,看着整一个的建构。术业有专攻,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只是看着摄像头后面连接的那一部分,似乎是一个储存用的。
宋望舒:“如果是储存的,那是不是代表还没有泄漏出去?”
杨旨珩不敢断定,将东西放回中控杯槽:“我认识一个人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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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暖气已经将宋望舒身上的寒意驱散得差不多了,杨旨珩开车不是很快,到他小区却也只花了一刻钟。车窗外的夜景看不太出这个小区的绿化,之前蒋处安来时是停在车位里,他之前把车开出去,到现在回来,车位还空着。
单元门口不知道是谁堆了一个小雪人。
宋望舒羽绒服的帽子没有摘掉,偏大的帽檐有些挡视线了。
玄关处只摆了一双拖鞋,他让宋望舒穿,自己光脚往客厅走。宋望舒将帽子摘掉,闻见了很浓的烧烤味,环顾这个公寓的装修,装修风格极简,和杨旨珩还挺搭。
目光落在他的后背,宋望舒看见了沙发上躺着一个人。他整个人钻在被子里,只有一个脑袋在被子外面。杨旨珩把沙发旁边的拖鞋穿走了。叫了两声蒋处安,沙发上的人醉得很明显。
宋望舒穿上那双对她来说大了许多的拖鞋,杨旨珩口中那个能在这个针孔摄像头上帮忙的人恐怕就是蒋处安了,但很明显他需要睡上好几个小时才能醒过来。
他如同一滩烂泥,喝完酒之后眼睛和脖子都有些红,他打了一个酒嗝,用最后一点清晰意识朝着宋望舒挥了挥手:“烧烤啤酒,我请客,你们继续,我不行了。”
在很久以前,宋望舒绝对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杨旨珩一起喝酒吃烧烤。
br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无法预料的事情太多了,她以前更想不到还能和杨旨珩睡一张床上。
听装啤酒上的拉环一扯,这个世界上不费吹灰之力又多了一枚戒指。杨旨珩坐在她对面,开了一听,但是他看上去就是一副不会喝酒的样子。宋望舒还再三确认了:“你真的能喝酒吗?”
杨旨珩将啤酒拉环扯掉,伸手去拆油渍斑驳的烧烤包装:“宋望舒,我不是和尚。”
他这么说,她一副不太相信,可又认同地点了头:“活佛济公也喝酒。”
脑子转速很快:“行啊,我是和尚。你让我破了戒,你准备怎么负责?”
宋望舒甩锅:“说明你自制力不行。”
“没办法,我爱学习,作业当前,我不得不从。”他又把锅给她扣回去了,毕竟作业题目是她看错的。
宋望舒能屈能伸:“你不是和尚。”
改口特别快。
杨旨珩觉得自己能不动手,这好脾气从小生活在普济寺有一半的功劳,蒋处安那种嘴欠的人也有一半的功劳。真是把所有的好脾气都要给她了,换做蒋处安他就撒头孢粉了。
把烧烤外卖拆开,将手握的那部分签子都转向宋望舒,让她拿起来方便。
她吃着韭菜,另一只手拿了一串鸡翅。杨旨珩看她吃,自己对烧烤这类东西不太喜欢。他又想到了针孔摄像头:“知道是谁给你的玩偶吗?“
宋望舒停了咀嚼的动作,虽然易姳说当时是一个学妹送过来的,但是宋望舒心里有一个幕后黑手的答案了,将嘴巴里的韭菜咽下去:“应该是傅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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