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舒从卫生间出来时, 厨房起锅在煮东西。
吸油烟机运作的声音没有能够把她的脚步声完全隐藏住,杨旨珩没有回头,只是转了转眼珠, 用余光瞥见走进客厅的宋望舒。
知道他在生气。
他无视了宋望舒,伸手去拿菜板和刀, 又找了一个生姜出来。
宋望舒不喜欢生姜味道,看他切了两片就觉得够了:“我不喜欢生姜味。”
锅里在煮红糖水, 红黑的液体里飘荡着两片生姜。她靠在台子,望了望他板着的脸,她明知故问,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他不讲话。
宋望舒找借口, 故意说:“你不是晕车不舒服吗?早点睡,对身体好。”
杨旨珩这回给了她一个眼神, 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他重新拿起菜刀, 又切了两片生姜丢进锅里。
行为幼稚。
宋望舒知道他不开心, 适当服软,见好就收。等生姜红糖水出锅,稍微放凉一些她就喝光了。一副好好学生的乖巧模样, 愣是不给他一点训自己的机会。
杨旨珩背对着她睡在床上,扯了扯被子, 就再没有其他动作了。宋望舒撑着身体, 躺在他身后, 另一只手绕过他身体, 托着他的脸,将他脑袋掰过来。
他此刻颇有一种黄花大闺女即将被无情糟蹋前的宁死不从。
宋望舒撑着自己身体的手没一会儿就算了, 干脆倒在他身上, 问他是不是在生气:“那你也不能怪我, 我怎么知道它突然杀到。大姨妈又没有开关,不受我控制。我也是受害者,我发誓我今天也想的。”
杨旨珩知道,所以不是生她的气,就是因为不知道应该生谁的气所以生气。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说完,宋望舒用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手动在他脸上扯出一个笑脸:“那给我笑一个。”
杨旨珩还是哭丧着脸:“都憋得难受死了,不哭就不错了。”
宋望舒被他突然的直白给打得措手不及,呆愣愣地从他身上爬起来:“那你去洗个澡?”
可杨旨珩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招数,突然给他说他们家和普济寺的渊源,说他小时候干了一些不足挂齿的坏事情,比如洗碗筷的时候打碎了一个碗,他小时候弄丢一只袜子,或是一只筷子。
这个接话莫名其妙的。
宋望舒一愣:“什么意思?”
她已经从自己身上离开了,半坐在自己旁边,杨旨珩翻了个身,抱住她:“是不是我干了这么多坏事情,所以你忍心叫我自己去洗澡?”
这能言善道的,不愧是文科男生。这嘴巴会骗的程度,有愧于普济寺的谆谆教导。
宋望舒反问:“浴血奋战啊?”
那肯定不行,万一她感染了怎么办?杨旨珩抱着她,她穿着自己的短袖,短袖和自己所有衣服一样都是用同一款洗衣液洗的,可闻着味道就是不一样。
她不算纤瘦的人,可能是因为冬天,胳膊和身上反而有一些肉,抱着很舒服。
“嘴巴和胸对你来说有点新手进满级村,用腿吧。”说完,杨旨珩拉着她往下躺。
宋望舒一脸惊讶,看见她的惊讶,杨旨珩以为她不知道,心里美着终于有她前男友没教会她的事情了:“别惊讶,腿并拢。”
他怕到时候蹭的宋望舒腿疼,伸手去拿最后还是买的小方盒子。
拆了一盒,随手拿了一个冰冰凉,四边角尖尖的小方块。
宋望舒惊讶不是惊讶腿能行,而是惊讶他居然知道这种知识。
普济寺四面土黄色的墙,他妈是他内里藏得贼深的黄色吧。
被子还盖在两个人身上,没一会儿被子跟吐瓜子皮一样,他的睡裤从被子里被杨旨珩一脚踢去了被子外,最后掉在了床边。
他坐起身,借着不怎么亮的灯光将橡胶制品戴了上去。
戴完,脱掉衣服钻进被窝。整个人赤条条的,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和硬度比之前还强烈。
他手上调整了一下她腿的摆放,下一秒腿部皮肤的触觉像是触电一般让宋望舒整个人一颤,她人被杨旨珩圈在怀里,脚板都绷直了。
像是夏日天边的火烧云,宋望舒全身的温度持续飙高,开口声音都是颤的:“杨旨珩,你哪儿看来的这种东西。”
床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抱着宋望舒,将她一只手往下带,放在腿上。自己两只手在她身前喧宾夺主,又揉又摸的。她的头发贴在他脸颊上,他鼻尖蹭着宋望舒的后颈,她身上的味道仿佛占据了自己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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