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声音,随着内力的引导从院门之外传入沉默的房中,房内秦宗尧与王伯已谈了一宿,正守着昏迷中的儿子摇摇欲睡,听闻门外那两道声音顿时为之一振,从声音的雄浑程度可以看出,这两道声音的主人修为非比寻常,当下秦宗尧不敢怠慢,急忙披上外衣与王伯一同跑到院外查看。
只见院门外一僧一道并肩耸立门前。
僧者,慈眉善目,嘴角含笑,眼神也似因长期浸润于修禅学佛而显得明亮睿智。
道者,童颜鹤发,仙风道骨,拂尘束发与道冠道袍更显乘物以游心而不为物役。
“两位大师仙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秦某有失远迎,还望大师恕罪。”秦宗尧郑重的一拱手。
“秦施主实在客气了,贫僧委实不敢当!”那和尚笑道。
“呸,秦施主,别听这秃驴的,他嘴上说不敢当,心里可不那么想。”那老道士讥笑道。
“你这老牛鼻子,狗嘴吐不出象牙,一把年纪了还老而不尊,亏你修道数十年,都修嘴上去了,臭也,不可闻矣。”和尚反击道。
秦宗尧与王伯对视一眼,不明对方来意。
“怎么着我老牛鼻子都多出你几年道行,人常说,牛马不相及,牛头不对马嘴,好歹那是马,不是驴,跟着牛鼻子浪迹那么久怎还不见你成马?呜呼哀哉,就是因为你那臭驴脾气,犟死。”老道士丝毫不让。
“好了好了,我吵不过你个老活宝。”和尚无奈道,“秦施主,见笑了。”
“秦施主,要笑就笑出来,别憋着。”老道士言道。
“不敢,不敢。两位大师快请入内。”秦慕风忙请两人入内。
茶芽舒展,似片片翡翠飘然起舞。碧液甘甜,如丝丝琼浆唇齿留香。
“秦施主,实不相瞒,贫僧与道长今日乃慕名而来,听闻秦施主行善积德,虽为商贩,但时时为乡民生计瞻前顾后,实如观世音再世,普渡众生,贫僧佩服之至!”和尚放下茶杯,双手合十,恭敬道。
“不错,某二人昨日游方此间,适逢马大马施主告知公子异事,不请自来,还请秦施主恕罪。”老道士言道。
“大师何罪之有,秦某愧不敢当。”
“昨日马施主将此间之事告知某等,今日确为贵公子而来,以答谢秦施主造福乡里之恩泽。不知秦施主怎生处理那条蛇尸?贫道想一观其貌。”老道士言道。
“王大哥,烦请你将那蛇尸取来。”秦宗尧对着王伯道,王伯应声而去。
不久,王伯取来一个木盒,递予老道士,“道长小心,此蛇毒性猛烈,实非常人所能想象。”
老道士翻开盒盖,只见盒内蛇身被一层紫黑色气体所包裹,长约三尺,身上破碎的紫黑鳞片上道道刀痕触目惊心,鳞片间不时透出极为细微的斑斓色彩,蛇头虽已被砍下,嘴中依然吐着蛇信,眼中凶光较之前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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