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猢狲捉人了!”声音又起,正是气息稍缓的阿傻,此刻正流着哈喇子嘲弄的看着他,副官胡子直抖,大喝道:“给我把这人抓过来!”
“阿傻,给我滚!”小虎虽目睹了阿傻大展神威,却仍改不掉平日的语气。
“妈的,吵什么!”拖着小虎的官兵没来由的大怒,伸手一耳光将小虎打落在地。
“救命!狗猢狲要抓人了!”阿傻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掰过兵丁的脸晃了晃,几乎是鼻子碰鼻子的大吼道。
平日只把窑子当温柔乡的单身汉哪曾享受过这般浪漫的尴尬,近距离对着阿傻脏兮兮的脸愣了半天,方才打落阿傻的手,骂道:“小子,活的不耐烦了!”
“阿傻,快走!”小虎忙抱住官兵的腿,对着阿傻喊道。
“嘿嘿,狗猢狲在抓人。”阿傻学着小虎的动作,趴在地上抱住兵丁的另一条腿。
与小虎一同愕然的,还有那个兵丁,刚从一个温柔浪漫的尴尬中解脱,却又陷入一个寸步难行的尴尬之中。
阿傻并未理会在场官兵们似是看杂耍的目光,只是嘴里念叨着猢狲,伸出手抚了抚小虎的脸蛋。
“阿傻,别闹……”话未说完,小虎只感到一股气流随着阿傻的手心中传入自己脸颊,肿胀的脸被一丝清凉拂过,说不出的舒爽。
“妈的,臭小子!”官兵话未说完,提起长枪末端往阿傻背心杵去。
阿傻见势,急翻身,曲起指骨往兵丁膝窝一戳,兵丁下肢一股酥麻,整个人软泥般瘫倒在小虎身上,不甘的喘气伴随着口臭涌向小虎的面庞。
反观阿傻,却早已爬起,重复的喊着“狗猢狲”横冲直撞,凡是与村民有纠结的兵丁都被他捏脸晃头的光顾了一次。
“臭傻子……”副官叫骂未完,忽地发现凡是被阿傻接触的官兵均呆若木鸡,而后毫无征兆的倒地,霎时躲到王将军身后,“上,上啊!”
看着自己倒下的人马,王将军一手拽过副官腰间鞭子,带起凛冽的破风声重重的甩向阿傻背心。
“阿傻小心!”小虎强忍着不适,猛上前将阿傻护在身后,“啪!”一阵火灼的刺痛从胸口肆无忌惮的蔓延,甚至连呼吸都已顾不上,这一鞭挥得肆无忌惮。
阿傻转身看着捂着胸口不断在地上打滚的小虎,心底难以言喻,内息流转,手心泛起一层泛白的冰雾,沁入小虎胸口那怵目惊心的疤痕上,小虎胸口的肿胀渐渐消退,血液也同时凝结。
“哈……哈……”小虎大口喘着粗气,对着阿傻凄然一笑,“在我的地头上,除了我,不许任何人欺负你!”
阿傻摸摸头,露出了他招牌式的傻笑,似是为昨日的小摩擦而感到抱歉。
“阿傻,给他点颜色看看!”小虎抚着胸口道。
“是你!”王将军怔怔的望着阿傻的面庞与手中氤氲的白雾,从脑海中搜寻出了一个他一生都难忘的名词,“反贼!”王将军睚眦欲裂,怒吼道,手上的鞭子带着破风声在半空盘旋,“老子今日收了你这秦家逆党的狗命!”
“秦家?”阿傻念叨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词汇,犹豫摇摆着。鞭梢带起一阵劲风扑面而来,“秦家?风?”阿傻念头流转,一个清晰的词汇浮现出脑海。
望着眼前急速袭来的劲鞭,阿傻眼神中的迷雾被一道精光驱散——“我是秦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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