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七牙垂首将手腕上的红绳一圈圈解开,不久前还是老妇人亲自给自己系上的,耳边还有她的轻唱的小曲:
“哪家的姑娘哪家的郎,轻巧的红绳连心房,铃儿响,铃儿响,姑娘心里念着郎。”
“呵呵。”江七牙咧嘴一笑,满是苦涩。
解开了红绳,把两头又系在了一起,做成了挂坠戴到了脖子上,放到了心口处。做完这一切都背对着冬苓,看都没有回看一样。
“先告辞了。”江七牙又作了一揖,拨开人群就要离开。却不料眼前一花,竟是池贯挡在了江七牙面前。
江七牙目视前方,看也没看比他要高出半个头来的池贯,淡然说道:“你想作甚?”
从见到第一面开始就只这人绝非表面那样大度通情,凤眼薄唇绝非善类。
池贯居高而下,看着江七牙忽的一笑,说道:“我听冬苓提起过你,虽说有些误会但也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今儿你也看到了冬苓答应做我池家的媳妇,算是个见证人,我想大婚那天,邀你参加。”
池贯声音不大,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一下变得鸦雀无声。村民间面面相觑,交头接耳暗暗说道:“今天这样的局面还请江七牙去参加冬苓婚礼,这不是在打脸么,如此一来不管江七牙去与不去,以后可都没脸立足在白水镇中啦!池贯这是要杀人诛心啊!”众人暗地里说的畅快,明面上却没人敢作出声来。
江七牙站在原地,也不说话,脸色变化不定。
池贯见状不由更加得意洋洋,又是上前一步,盯着江七牙紧逼道:“听到没有?让你来啊!”
“我呸。”谁知江七牙竟突然一口浓痰吐出,冲着池贯的脸上飞去。
池贯到底练过武,那么近的距离下身子急中侧开,硬是避过浓痰,擦着翠碧华服砸在地上。
卧槽!村民大惊,怎也没想到江七牙会作出这样举动来,奈何没有文化,内心的震撼只有这一个词来形容。
“混蛋小子,你作甚?”冬大海吓得手里的黄金差点丢到地上,连忙放到一边,赶到池贯身前指着江七牙大声说道:“刚才还以为你开了窍,原来还是这般无赖,池家少爷不计前嫌邀你参加婚礼,那还有你这样的。”
江七牙冷笑,说道:“冬村长你若不是对‘不计前嫌’有什么误解。我倒想离开,是哪个挡住我的去路,是哪个在咄咄逼人,又是哪个被猪油蒙了心眼!”
冬苓眉头紧皱,江七牙最后说的话实在太过难听,明显是在讽刺冬大海拿了池贯黄金,心中气愤,走上前去站到冬大海旁边说道:“你太过分了,以前没瞧出来你的嘴巴这般毒辣,还一直以为你是个只会坑蒙拐骗偷的无用懦夫!”
江七牙横眉立竖,冬苓在心目中的形象彻底崩塌,望着站在一块的冬苓、池贯、冬大海三人,恨不得生吞了才能解气,心中不服,大声说道:“谁说我只会坑蒙拐骗偷!谁说我是懦夫!”
冬苓说道:“你会什么?你会什么?你成天做着武侠梦,真有本事你和池贯比武一场,谁能赢我就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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