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我秦家与林家的事,是我秦逆与林絮烟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你口口声声跟我讲道理,谈礼法,自己却在这里指手画脚,大放厥词。你讲的是什么?尽是让人不堪入耳的歪理;你谈的是什么?满口污言秽语,张嘴废物,闭嘴无耻,这就是你的礼?”
青年大怒:“我……”
“你污我清白不说,还辱我人格,就凭你这种身不正,礼不明的蠢货,有何资格站在这里娟娟狂吠?——屁股歪的那么厉害,偏偏还一副大义凛然、公正无私的样子,我呸。你说我的行为不端,我的用心歹毒,那你呢,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真是让本少爷作呕。”
一通肆无忌惮的辩驳,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辱骂,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秦逆爽了,非常爽。
秦家众人呆了,有些愣愣的看着那昂首挺胸站在大厅中央,目如灿星,口若悬河,慷慨激昂的秦逆,那个在他们认知中,应是无比怯弱的少年,一时间,震惊莫名,神游天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受。
相比于秦家人的沉默,林絮烟主仆二人,青年男子主仆二人,却是勃然色变,尤其是被秦逆反过来一通大骂的青年男子,更是彻彻底底的暴怒了。
“好好好,本来本公子还只想好言相劝,毕竟这桩婚事本来就对絮烟不公平。未曾想到,你这废物如何不识好歹,不知恩义,既如此,本公子就不再多言。”
青年男子厉声道:“今天本公子将话放在这里,这婚,你们退也的退,不退也的退,否则,后果自负。”
秦逆冷冷回应道:“真是好大的口气。——你插足别人家事不说,现在理不正,又想要以势压人,这般恬不知耻,亏你刚才还有脸说本少无耻,和你一比,本少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圣人。”
话说的是大声,但秦逆一颗心却是慢慢的沉了下去。
他早就知道来者不善,这青年男子来头必定不小,因为他强悍无比的灵觉,在进门的第一瞬间就知晓了那一直端坐在那喝茶的老者,其实力已经达到了灵武境的层次。
灵武境,这是秦家族长和核心长老才有的实力,而那老者,却仅仅只是那青年的护卫,由此可见,这家伙背后的势力必然不小,至少也是比秦家要厉害得多。
明天就是秦家测比,黑暗中还有一个幕后黑手蠢蠢欲动,二长老一脉的敌视……本来就已经形势不妙的秦逆,原本不想节外生枝,但偏偏系统那厮又直接来了一个任务,而且还是强制性的必须接受。
秦逆想要息事宁人,并非是因为他怕,以他的性格与傲骨,区区一个自以为是的二货,他完全不放在眼里。只是,他不愿意在此危机四伏的时候平白树敌,而且,他们要做的事,只是退婚,他对于这桩前身的婚事,毫无兴趣,对那容貌极美,我见犹怜的林絮烟也并无所感,因而也就想随了林家的愿,退婚就退婚,他以后也省了不少的麻烦。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前身对于林絮烟的执念,系统发布的任务,都注定了一场好戏铁定上演。
面对林絮烟的咄咄逼人,青年男子的百般羞辱,秦逆要是真的忍下去了,那他就不是睚眦必报的天道大帝,那个曾经因为某宗门弟子的一句骂娘而堵其宗门三个月,将其偌大宗门折腾得鸡飞狗跳,最后直至分崩离析。
于是,一通有理有据的辩驳,一阵义正言辞的喝骂,他爽了,舒坦了,问题也来了……
恼羞成怒的青年,现在彻底撕下了那虚伪的面具,不再用嘴,而是直接掀桌子不玩了。他掀桌子,他掀得起,有那个实力掀,但秦家是否有实力承受,秦逆心中没底,然而,事到如今,根本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木已成舟之下,已是箭到弦上不得不发的境地,唯有硬刚到底。所幸,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秦家已经他拖下了水,他们不想面对都不行。
“我秦家秉承祖训,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从不恃强凌弱,但这不代表我秦家就是软骨头,被人欺上门还笑脸相陪。”
许久没有动静的秦林这个时候开口了,声音比刚才还要冰冷三分,很明显是被青年那狂妄无边的“后果自负”四个字给激怒了,他淡淡的看下来,属于灵武境高手的气场充斥在了整个议事堂中,冷声问道:“公子并非秦城人,也非林家人,有何资格管我两家之事?”
“资格?”青年猛然抬头,在秦林灵武境的气势压迫下,没有半分不适,从容不迫的上前几步,挺起胸膛,扫了一拳义愤填膺的秦家众人,最后落到秦林身上,眼神灼灼直视他,分毫不让的同时,狂然大笑道:“就凭我叫宁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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