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笑了起来,向凤女道:“这小王八蛋做的事为父都看在了眼里,着实让人看不顺眼啊,连我凤君的女儿都敢一棒子敲晕了扛走,胆子也忒包天了,不过若无一片真心,大概也做不出这些事来,念在他对你一番好意,为父才没有出手给他两巴掌,饶了他一遭儿!”
见女儿看着自己,并未接自己的话口,凤君却笑的有些尴尬,道:“其实我这次过来,也是不忍心看你陷入这等泥沼,专门来还你一份自在的!咱们凤宫向来不许血脉外嫁,最多只与四海王族通婚,不过如今天地大势改了,规矩也无所谓了,你要想嫁,便嫁了吧!”
“那你?”
凤女轻声询问,心下很是纠结。
凤君似是明白她的心意,长笑了一声,道:“不必把担子压在自己肩上,为父身上这点儿气数,他们姐弟俩若想取走,尽管取走便是,毕竟有一得便有一失,取了我身上的气数,就要担起凤宫一脉的因果,待到天劫降临之日,还不知道会是谁赚了,谁赔了呢……”
听他说到了这些,凤女却已有些不明白了,呆呆点头看着他。
而凤君则嘿嘿一笑,像只老狐狸一样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更何况,大部分的气运,本来就不在为父身上呢……”
“我媳妇不理我怎么办呢?”
天一宫某处装饰华丽的洞府里,周江跷着二郎腿坐在玉案上,怀里抱着一枝铁琵琶,一边懒洋洋的拔弄着,一边向躺在一边逗着坐在它肚皮上的小东西的周孝礼,问了那个这几天里不知问了多少回的问题。如今距离镜湖一战已经过去了三天,凤君现身后,周江和周孝礼在天一宫里的地位也算是水涨船高,已经从湖边小楼搬进了灵气充裕的洞府里了。
“我教你去她的小楼旁边唱个小曲给她听,有效果没?”
周孝礼眼睛里闪着贼光,满是好奇的问道。
凤君现身后,也住在了小镜湖附近一处洞府里,时常有几大仙原北域道统的大人物来访,细细商谈,似是在讨论什么海族在仙原立道之事,而凤女则仍然独居在那小镜湖之中,周江见这是个沟通感情的好机会啊,就好几次过去拜会,凤女却一直不肯见他,若是以前,周江早就直接闯进去了,但如今老丈人就在不远处住着,却也不敢造次,只能想办法让凤女现身一见,只是各种方法都使过了,一直未能见上一面,周孝礼这贼鸟便一块跟着出主意!
周江听了,转身白了它一眼:“我很怀疑你这法子好不好用!”
周孝礼道:“当然好用,当年我十岁的时候就朝着山上的野猪干过这事!”
周江一惊:“后来呢?”
周孝礼道:“后来我就把它骗到锅里炖了啊……”
周江拍拍胸口,心道还好自己这把兄弟没有对那野猪做过分的事情,过了半晌,才叹道:“我这两天试了几回,没用啊,第一次弹了盏茶功夫,她没理我,第二次弹了半个多时辰。那头老凤冲出来要揍我……”
说罢了心有余悸:“幸亏小爷跑的快!”
周孝礼也有点无语,道:“你唱的啥?”
周江抱起了铁琵琶,随口给他唱了两句听:“湖里有只蛤蟆鼓儿呱呱,楼里的小娘们快开门呀。跟着小爷我回山寨,咱们三年生四个胖娃娃……”
周孝礼抬起翅膀按住了脑袋,长叹道:“换了我我也出来揍你……”
周江怒了,提起铁琵琶就往它脑袋上敲:“都是你出的这破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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