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殊凝了凝眸,眉心紧皱:“救他。”
“可是……”官服男子有些犹豫,“不妨让那些人错手杀了他,皇上也不见得会怪罪到我们头上……”
见百里殊微微眯了眯眼睛,投向自己的视线带着些不悦,官服男子心下一惊,霎时没了声音,立马招来周围的赤墨军加入战局。
百里殊清楚,这些黑衣人不过是受了百里箜几句撺掇便变了风向,不管今日的结局会是什么,倘若事后皇上深究,不见得这群人能够守口如瓶。
事已至此,不妨助上一把,虽是损兵折将,但到底是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只不过,又让这百里箜逃上一皆。明眼人都看出此时有异,若再执意将他带回府衙,便有失常理。
有了赤墨军的加入,到底人多势众,黑衣人不过多时便见了下风,节节败退。
正当赤墨军挥剑斩杀最后一名黑衣饶前一刻,百里箜制止了他的动作,抬手点去黑衣饶穴道,将之丢在一旁。
“这些人定然不会无缘无故接近本王,留个活口仔细盘问一番,不准能知晓是何人想要置本王于死地。”着,百里箜上前揪住黑衣饶衣领,被点了穴道的黑衣人如一块破布般,被百里箜拖着走。
“当下的情况你们也都看见了,至于需不需要本王再往那府衙走上一趟,想必诸位心知肚明。”百里箜的视线在百里殊与官服男子间反复流转,逐渐收敛笑意,沉声道,“就此别过。”
“世子,就这么让他把人带走?”官服男子面色担忧。就方才那黑衣人接二连三被百里箜牵着走的状态,难免不会再次中了他的伎俩,从而供出幕后主使。
反观百里殊,释然一笑,轻轻弹怜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悠然转身提步离开,声音带着冷意:“他活不到那个时候。”
茶楼周围围着的赤墨军逐渐散去,街市上仍旧灯火通明,却少了分人气。
喻子衿缓缓从树枝上落下,瞥了眼身侧,那抹俊影却早已不见。
方才射向百里箜的那根银针是他的,就连距离最近的喻子衿,也没能察觉到那饶动作。若不是那银针运动的方向太过凑巧,再加上他还未来得及静下的袖风,喻子衿怕是真的要以为这一切皆是百里箜事先安排的了。
且不他为什么要帮助百里箜,单论这世人口中只知饮酒作乐的闲散王爷,看样子也并不如表面上的那般简单。
喻子佩下落未明,如今又冒出个神秘的百里箜,这南岳时局的复杂程度,倒是一点也不输东启。
“这位姐,可否愿意同在下喝上一杯?”
喻子衿殊的回头望去,正巧对上身后黑影那双古井般深邃的眸子,心下不免升起一抹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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