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头眼见如此,虽然心中惊愕,但手上法诀一掐,已然发动了第二招。
这一招方一发动,金府的大院子,就立刻一阵地动,像是地震一样。
同时在孟老头和李青河脚下,马上就裂出了一条大裂缝,然后快速的变大,眨眼就是一只脚的距离大小了。
而且地缝中热气滚滚,红焰汹汹,竟然有岩浆如龙在奔腾不绝。
这人要是掉下去,当即也就化作飞灰了。
孟老头的这招目的很明显,他想让李青河掉进地缝,被岩浆烧死。
李青河却好像丝毫没有感觉一样,他一步都不动,就只是平静的负手站在金府的正堂门前,任由裂缝来到他脚下,变大,从里面涌出滚滚热浪,照出汹汹地火。
地缝不断变大,马上就要让李青河脚下无物,掉落地缝,但裂到李青河边缘的时候,忽然就停止了,并且瞬间就重新合好,一如之前。
孟老头在地缝合好的一瞬,身体不自觉的就后退了两步,同时李青河面前的凶狠法象,也在此时消失了。
孟老头心头大震,向李青河质问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厉害?我竟然看不出来,你到底有多少道行,这小小的咏州城里,什么时候,来了你这样一位得道高人?”
李青河淡然道:“我并非神圣,也不是高人,至于道行,不是你看不出,而是我与你修的大道不同,所以你看不出。现在你已经用了两招,我依旧安然无恙,第三招要什么时候开始呢?”
孟老头闻言皱眉头,他不明白眼前李青河这一番话,是不是真的,但他看李青河的表情,并没有发现什么要骗他的意思。这就让他为难起来,不得不仔细考虑接下来的应对。
他想了一下,对李青河道:“无论你修的是什么道,第三招也没这么容易了。前两招,我只是试探,想让你知难而退,交出山参免除祸事,却没想你竟然深藏不露,既然如此,我也只好不再隐藏什么了。”
说完,孟老头就踏奇步,结异印,颂灵言,作起法术来。
一时间,金府上空,忽然就乌云飘飘,悲风号号,变得阴森可怖起来。
李青河静静的看着,依旧没有什么动作,任由天上的乌云四方聚来,悲风张狂,吹的屋瓦欲飞。
乌云不时间就压住了整个咏州城,压的很低,就压在城楼之上几尺的样子。
城里的其他人,不明究竟,还以为是要下大雨了,一时间都忙着收拾避雨。
而这时候,做法的孟老头停止了动作,他大吼一声,“有请祖爷爷法驾威临!”
这一声呼出,压在咏州城上厚厚的乌云中,就亮出了两道金光,直射金府。
看到金光射出,原本只当是要下大雨的百姓,顿时个个惊慌失措,迅速无比的就纷纷跑进了屋里,关门闭户,不敢再留在屋外。
李青河则微微皱眉,依旧不动一步,只是心中暗道:“看来这才是将万岁山参打成重伤之人,如此威势,也不愧有万年道行。不过,只是一个法身而已,并不是真身,这院中小妖,想以此让我知难而退,却是想的简单。”
“唤吾何事?”
乌云中,一声浑厚广大的声音,如雷声滚落,响彻众人耳中。
孟老头忙跪在地上,朝金光朝拜,道:“孙儿找到了那只灵参,特地禀明祖爷爷。”
“既找到,带回便是,何须在此禀告,可是遇到了麻烦。”云中的声音,威严赫赫。
孟老头道:“祖爷爷果然料事如神,正是在此遇到了麻烦,灵参被眼前这位道人,得了去,他道行匪浅,孙儿敌不过他。”
“如此,便让吾来会会他。”
云中声音一发,天空中就响起了雷声。
轰隆隆。
孟老头起身,对李青河道:“我劝你马上交出灵参,不敢我祖爷爷出手,可就不止你一人遭难,这全城恐怕都难以保全。你们修道之人,慈悲为怀,难道你忍心,因自己一时私心,就害得这满城生灵,一旦尽成冤魂怨鬼吗?”
“你倒是很会为我着想。”李青河闻言轻笑,却并不回答孟老头的话,反而询问起了孟老头的来历,说起了别的,“你这位祖爷爷,如此威仪,定不会是寻常散妖,却不知在何处修行。这咏州城方圆百里,虽有些灵异,但都道行不深,也颇安分,断不敢在这青天白日,如此作为。你们如此胆大包天,必然有所依仗,但你可知你这祖爷爷法身虽是怖人,但也只吓得别人,却唬不得我。你们修的是远弃红尘之道,如今却来这城中如此造作,已然沾染红尘,无可脱身,大难临头就在眼前,你可知道?”
“你竟然能看出这是我祖爷爷的法身?”孟老头大惊失色,“你难道是得道地仙!”
“我非地仙,你也不必如此惊慌,你的红尘劫数,尚不至死,只要你能及时收手,弥补过失,非但无性命之忧,还不会连累你身后那一方族类。你可愿听我言语?”
李青河从容淡定的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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