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死的人,都是面目全非的,这样你就认不出我这个没用的哥了。”
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脑海中闪现过往与小妹相依为命的一幕幕,两眼满是泪水。
火慢慢烧起来了。
村民都在许娘家,许娘家又和杜成家分在村子两头,所以并没有人及时发现。
于是,火就这样越烧越大,最后将杜成全部吞没。
……
另一边,李青河重新回到商队,一现身,狗道人就连问不止。
“那冲天魔气是怎么回事?”
“那结冰是你弄的吧,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那魔气怎么又一下子全都消失了,你怎么做的?”
“那忽然响起的莫名琴音是怎么回事?怎么有点让狗道我有种要尘归尘土归土的感觉?”
……
李青河简言简语,回应了一句,“冲天魔气,是魔泉所出,随后我将其冰冻,恰巧有高人路过,便助我收了魔气。至于那声音,高人言乃是太始元音,至于其中玄妙,当时他未曾多言,我也没去多问。”
只是将过程大致说了出来而已。
琴仙荡魔祖师神木这些,他都隐去了。
他觉得没什么说的必要,说出来之后,反而还会让大家更有问题,再多疑问,所以还不如不说。
“就这样?”狗道人对李青河的回答很不满意,“刚刚那般情形,便是我们远在此处,也能感觉其中凶险激烈,你竟然如此简单几句就把我们打发了,真真让狗道我不爽。”
“不过,道友你不愿意多说,狗道我也不多问,最后再问一句,那女娃可是没事吧?”
李青河淡淡道:“安然无恙。”
“这就好。”狗道人笑了笑,“那么可爱的小丫头,你可是不能让她有什么意外。不过我有一点还是想不通,怎么本来就一个小村子,忽然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魔气看来积蓄已久,少说也有千年,怎么以往都无人发现,今日我们一来,便就轰然爆发了?”
李青河不答,反问道:“道友知江海波澜否?”
狗道人不解,疑问:“江海波澜与此事有何关联?”
李青河道:“江海之中,浪浮浪起,若只微风来去,饵鱼游戏,纵有滔天波澜,定然也无可得见。一旦狂风大作,鲸跃鲲翻,便即有狂浪击天撼地。”
“哦,狗道我明白了。”狗道人笑了起来,“原来道友想说,往日经过此处者,无论仙佛,都是小鱼小虾,不值一提。道友则是长鲸巨鱼,所以来到此处,就掀起来滔天大浪,直冲云霄。”
“原来道友自夸起来,是如此情形,狗道我平日虽喜自夸,但此时也不得不对道友说一句,狗道我甘拜下风,实在佩服佩服。”
李青河不去搭理狗道人,转而对金铭道:“不时将有大雨,快些赶路吧。”
“好。”
金铭本来听得正好,心中也在暗笑,听到李青河一声言语,马上就应了一声,然后挥起了缰绳。
“不时将有大雨?”狗道人见李青河不搭理他,直接换了话题,便也跟着换了话题,看了看天,只见晴空万里,更无一丝云气,便不甚相信李青河的话,“道友这话是否又有玄机?我看这天,晴光一片,雨从何来?莫不是长鲸巨鱼外,还有神龙?”
他又调侃起来。
边调侃,边举目四看。
回头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了丑女村的方向,有滚滚烟火,汹汹冒出。
狗道人不明何事,不由随口疑问一声,“那丑女村好像起火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形,莫非道友你打算靠这点烟气,布云施雨?”
“那火能下泪,却不能下雨。”李青河闻言,淡淡回应了一句,便闭上了双眼,口中默默念诵出来一首诗——
“道隐红尘里,谁能得好缘。人生向来苦,去去无忧天。”
他念诵的轻,四句诗,二十个字,如无声之音,尚未入金铭狗道人陈慕贤三人之耳,已飞去丑女村,化作渡人灵咒,将两个苦魂一身痛苦超度,俗尘涤除,送入轮回。
而这一切,无论是李青河身边的狗道人等人,还是丑女村的众村民,都无一人察觉。
李青河做完这一切,也不说话,也不睁眼,就安坐在马车之上,一如入定。
狗道人还想多调侃几句,但见李青河只是不答,转而便换了目标,调戏起他的车夫,陈慕贤起来。
陈慕贤行事稳妥,狗道人的调侃言语,他尽数都接了去,一时间,两人便言笑不停,越谈越欢。
车行了一阵,天上果然就变了天,开始风起云涌起来。
见此景象,狗道人不由便又惊异起来,向李青河询问,“道友你这说的也太准了,这布云施雨之事,可是龙神雨师之事,你如何就能知道的如此清楚?难不成你也是长安城里的袁守城?”
“非也,只是方才冻了云气,让这方圆天象有了变化而已。冷热交替,风起云涌,自然常识而已。龙神雨师,只是调风顺雨,以佑生民,并不管天下之雨。”
李青河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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