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胆的妖怪,竟敢如此放肆!”
狗道人首先惊醒,大叫一声,就立刻做法,与神像眼中的妖王斗法。
那神像右眼中的妖王,闻此一声,本欲收起的妖风,立时豁然又放开了,一下子就吹满了整个神庙。
一时间,无论是坐如泥塑的李青河,还是大叫要施法的狗道人,又或者是此刻也醒来了的陈慕贤,甚至那两匹马,都被这股妖风尽数团团旋在其中,狂拉乱吸,直要把他们一众全都吸摄进这神像右眼之中。
狗道人眼见此妖风摄劲巨大,难以挣脱,不由便像李青河大喊,“祸事来了,道友快些醒来,快些醒来!”
但李青河只是稳坐如前,不动不摇,任由这妖风如何肆虐,竟然都不能撼动分毫。
“道长,这风好像吹不动姑爷,我们怎么办?”
陈慕贤被一起吸着,霎时就与狗道人吸到了一处,他正好面对着李青河,看到了李青河的情况,知道李青河多半无恙,于是便与狗道人商量他们两人的事情。
“这妖风难办,道友不出手,我们就只能成为这妖怪盘中餐,碗中肉了。”
狗道人一声说完,就被吸到了神像下。
不等陈慕贤回话,他和陈慕贤,就已经齐齐被妖风吸入了神像的右眼之中。
一进入,眼前就豁然开朗,空间大变——庙里的景象全没了,换之而来的是奇花异草遍地,山精树怪满山,妖气纷纷纭纭的高山。
高山连绵不绝,不知道有多少方圆,多少峰岭,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提心吊胆,战战栗栗,不敢再看。
便是狗道人这游戏了人间千年的不老神仙,陈慕贤这口口声声言称自己在山里长大的汉子,也是不得不为之惊心动魄,目瞪口呆。
“这小小眼睛之中,竟然有如此广大世界,这妖怪难办了。”
四下急匆匆的看了一眼,被妖风吸摄,在空中飞往山林中的狗道人,就不由叹起气来。
“看来狗道我的逍遥日子,今天就要到头了。”
陈慕贤也是惊诧不已,但他却没有泄气,反而对狗道人劝道:“道长何必叹气,这妖怪虽然厉害,但却也没能奈何姑爷。我看,姑爷一会儿就会来救我们了。”
“嘿!你倒稳得住想得好。”狗道人忽然又笑了起来,“狗道我方才只是开个玩笑,这妖王虽然厉害,但他奈何不得道友,我又岂能不知。狗道我看这里妖气熏天,庙里我却丝毫闻不得见,想来这妖王总是有些本事的。所以他才敢当着道友的面,张牙舞爪,兴风作浪。却不知道友神通广大,这次他却要自寻死路了。”
话说完,人也被风带到了山中一个山洞中。
山洞里妖兵妖将,稀奇古怪,披甲挂凯,执枪握剑,整整齐齐,列队排列两侧,场面甚是威仪不凡。
尽处一张石椅,置在高处,上坐一个面貌颇为凶暴的男人,男人虽只是布服绸缎,但也让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
男人下面石阶近处,一男一女,被摁在地上,犹在挣扎。
狗道人和陈慕贤一看,就认出了男的是金铭,女的却是眼生。
“到了我们迷圣山,都老实些,惹我们大王不高兴了,让你们顷刻没命。”
一个顶着狼头的妖将,摁着金铭呵斥。
“哎呀,金公子,看来这一次,咱们要遭受大难了。”
狗道人一被带到洞中,看到金铭,就大叫了起来。
金铭闻言,立刻就要转头后看,却被妖将摁着,不得动弹,只好就地惊问:“怎么道长也被抓来了,姐夫可也被抓来了?”
“他倒是安稳,用了个压山法,把自己定住了,却不管我们,我看这里情形,我们怕是在劫难逃了。”
狗道人又悲叹起来。
“姐夫没被抓到,那就好,我相信姐夫,只要他没事,那我们一定就会没事。”
金铭对李青河的能力,万分信任。
这一声后,却被妖将喝止,“说的什么碎嘴,还不赶快拜见我们大王,你们不想活命了吗?”
狗道人马上跪地叩拜,“狗道人参见大王,大王法力无边,神通广大,狗道人实在佩服,愿请大王大发慈悲,不要要了我这狗道人的性命,如此狗道人愿为大王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这一拜,直拜的旁边金铭和陈慕贤一顿惊讶。
他们却没想到狗道人,在如此关键时刻,竟然如此屈服。
“老道士,你倒是个眼皮活的,你们常言识时务者为俊杰,顺服本大王的,本大王也不会为难,甚至表现的好了,还会让你在我这迷圣世界,好生逍遥。”
高坐石椅上的妖王,看着狗道人,笑着说道。
狗道人的表现,让他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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