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扒鸡?”虽然是外国人,海茵薇也认得这东东,她疑惑地问,不过,她皱眉的样子很好看,更显五官精致黄金分割。
“这是土豆,”黄波很爽快地承认了失误,“没事,没事,前面还有十站呢。”黄波安慰道,从秦湾到沪海,其间共要经过十一个站,有的是表现机会。
“砰——”
火车还没开动,一声响吓了众人一跳,彭湃一低头,一个小伙子已经跪在地上。
这是一帮人!
一帮拄拐上车的大小伙子二话不说往你前面一跪,直接梆梆磕几个响头,但这份孝敬可不好领,慌得海茵薇与颜宁慌忙都站了起来。
“给钱,孝子贤孙侍候着,我就当我当爷了。”黄波笑道,抽出两张十块递过去。
小伙子也不嫌少,车快开动了都下去了,可是,这仍没算完,一个女生笑着走过来,见人就往人手腕上系一种类似小红绳的工艺品,系上后就掏出类似残疾人证的东西伸手要钱。
颜宁瞅她一眼,起身去上厕所,也借机避开她。
海茵薇刚要伸手,彭湃一下伸出自己的手来,他的手腕太粗,绳子太短,愣没系上,姑娘瞥了他一眼然后就悻悻的走了,惹得黄波一阵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兄弟,你练过吧?”
彭湃一笑,“嗯,打过军体拳。”
“军体拳?”黄波也逗笑了,“我也练过,哎,我记得你舅会功夫?”
“便宜啊,便宜啊,便宜了十块,便宜了十块。”
两人正说着,彭湃扭头看着前面,去上厕所的颜宁正从一个青皮的盒子里挑出一块手表,他心里一沉,他还没来得及阻拦,颜宁已是问出了口,“多少钱一块?嗯,我看看。”她伸手拿起石英表,1998年,石英表还挺稀罕,“挺好,给我拿两块。”她拿出二十块钱来。
“不是二十,是五百。”青皮挑了挑眼皮,朝她张开手掌。
“不是说便宜了十块吗?”颜宁一下愣住了。
“是啊,原价260,便宜了十块,现在250。”青皮嬉皮笑脸但是那混不吝的劲儿一看就是个痞子。
“那我不要了。”颜宁红了脸,连鼻子都红了,她摆了摆手,可是彭湃知道,下面就由不得她了,果然,也不知从哪又冒出几个青皮来,齐齐围住了她……
强买强卖!
彭湃合计着,黄波咬着牙,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到另一节车厢去了,只盛下无助哭泣的颜宁还有同情但无济于事的一众乘客。
“这些人,你给他一百块,他也不会找钱,跟土匪一样,”黄波骂道,“就不该搭理他们。”
“我也不知道。”彭湃看得出来,颜宁的智商很高可是情商很低,一个同齐的建筑系的大学生,在火车上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她就是弱势群体。
“黄哥,不能让他们这么猖狂。”
“兄弟,你有办法?”黄波眼睛一亮,伸手往后捋了捋自己长长的头发。
“你看,我们能不能这样?”彭湃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高,真是高,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黄波小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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