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凤老夫人发话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今日的风波算是平息了,心头卸下重负的凤尚卿带着妻女在凤老夫人和雷氏怨毒的目光中走出了秋梧院。
待屋子里只剩雷氏和凤芝兰这些自己人时,凤老夫人终于忍不住,手掌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气怒不已道:“这个死丫头到底藏着多少手腕,竟然连盛京来的世子爷都在给她撑腰?这日后岂不是更无法无天管教不得?”
站的双腿发软的雷氏本想找个椅子瘫一会,可屁股还没挨在椅垫上,一个激灵又窜了起来,直疼的她连连嘶嘶了好几声。
身后的珍珠连忙搬来三个厚厚的棉花软垫给雷氏铺上,她这才敢靠了个边儿轻轻捱了上去。雷氏忍痛,咬牙道:“老夫人,那锦王府世子可不是个善茬,如今又得了如婳那死丫头的唆摆,对我们二房一家有了成见,今日只是找茬打了我们一顿板子,万一以后再扣个莫须有的罪名,那我们一家还哪有什么活头啊?”
凤老夫人虽然气的不轻,但她一个深宅老妇人见识本就浅薄,在面对此种困局时,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应对,但又不能被雷氏看出自己的慌乱。于是乎,她缓缓闭上眼睛,声音冷沉道:“难不成你有了什么好法子?”
雷氏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深吸一口气道,“老夫人,从衙门回来这一路上,我算是想明白了。今天这顿板子捱的还不是因为我们没有依仗的靠山嘛!结果任由别人揉捏搓圆,连句冤枉都不敢喊!”
“娘,你受苦了!”一旁的凤芝兰也忍不住泪水涟涟的安慰道。
雷氏拉着凤芝兰的手,点点头道:“就知道你是个心疼娘的!娘没白疼你!”
“老夫人,儿媳想等我们这伤好了,再去乐陵侯府走动走动,把芝兰和二公子的婚事再提一提!”
“娘!你在说什么胡话?那侯府不是已经定了袁家的亲事吗?”凤芝兰一怔,面上带着疑惑和抵触的情绪。
凤老夫人也同样不解,皱眉问道:“芝兰说的不错,听说他们两家的亲事都定的差不多了,你再去给芝兰说亲,岂不是自取其辱?”
只听雷氏慢慢说道:“老夫人,芝兰,你们听我说,袁家是使诈才跟侯府结成的这门亲事,虽然亲事是定了,但侯府吃的这个闷瘪如何不憋屈?所以,老爷就去套过韦侯爷的话,听他那意思是有意要与袁家添堵,欲一亲迎两媳。”
“一亲迎两媳?”凤老夫人和凤芝兰皆是一愣。
“是啊,之前我还觉得是韦家欺人太甚,贪得无厌,现在想想也是个不错的点子。如果同时迎娶,那她们二人就皆是嫡妻,身份上与那袁莹莹不分大小,都是侯府的少夫人。这样一来,我们就与侯府绑在了一起,以后看他们谁还敢欺负我们!”雷氏憧憬道。
凤老夫人琢磨了一会,点头应道:“恩,不错。这对于尚仁和琰杰的前途来说,是极好的帮衬。”
“娘,可是刚成亲,就要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女儿心里实在过不去。”凤芝兰红着眼眶,咬唇道。
“愚蠢!”雷氏瞪了她一眼,“你也不看看那袁莹莹一副什么尊容,日后你们同在一处,你就是被那绿叶衬托的娇艳红花,量那韦晖也不是瞎眼的傻子,会放着你这美人不疼,去过那袁莹莹的门!以后再寻上她一个什么错处,让韦晖将那袁莹莹休了,这样一来,韦家还不是你一个人的天下?”雷氏苦口婆心的替凤芝兰筹谋着,似乎世间的一切都皆在她掌握之中似的。
风老夫人脸色沉沉的盯着凤芝兰,“芝兰,你看看你的父亲和哥哥,你难道不想帮他们一把?还要任由他们被人欺辱?更何况,你也听了你娘的分析,进侯府做侯府太太,那是你天大的福气,莫要不懂事!”
凤芝兰垂着头,咬唇咬了半晌,内心纠结万分后,终于默默点了点头,“恩。我听娘和祖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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