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早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看着徒弟借古喻今,不过是通过一个简单的历史故事 ,便成功激起了营中士卒的好胜之心,军心士气又提升了老大一截,玄霸心中也是欣慰不已。直感叹这徒弟没白收,后继有人,眼下不过阅历尚浅,再好生打磨几年,多经历些,便可堪大用。
这边明宇正和玄甲士卒们畅谈古今,聊得痛快,突然营寨外面一阵喧闹。
紧接着,喝骂之声不绝,没多大功夫,归于平静。
校尉雷猛闻得就是一皱眉,对身旁几个士卒一扬下巴,道“李二狗,你带几个人出去看看,营寨外面怎么回事?”
李二狗点头,随手点了身边的几个兄弟,起身刚要离开。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得一个又粗又哑的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草他娘的,人人都说这玄甲军肥的流油,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明明大口大口吃肉,却他娘的总跟我们哭穷!呸!真他娘的不是东西,有好吃的关起门来吃独食,怎的就不知道照应照应我们右骁卫的弟兄!”随着话音,从营门口走进来一行二三十个身着唐军甲胄的汉子。
打头一人,五短身材,身量不高,三十来岁的年纪,生得四四方方,极为敦实,好似一个地缸一般。
观此人样貌凶恶,塌鼻阔口,扫帚眉,大豹子眼,满脸的络腮胡。身穿唐军校尉的制式鱼鳞细甲,空手没带着兵刃,方才说话的正是他。
只见此人瞪着一对牛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射出两道凶光。他一眼看见了旁边铁锅里还剩下不少炖的酥烂的羊肉,提起鼻子一闻,肉香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这人也不客气,一伸手从锅里左挑右拣,捞出一块最大的带肉骨头,就往嘴里送。
这人实在无礼,吃肉都堵不住他的嘴,一边吃一边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嘟囔着“我草你娘嘞,香!这肉真他娘的香!玄甲军看来当年打河南的时候没少刮地皮啊,小兵辣子都他奶奶的吃的比我这校尉还好。”
看到此人,雷猛的脸唰地一下就沉了下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额头上青筋暴跳,看得出来,雷猛是在拼命压抑着怒火。
李明宇见此人并非是玄甲军中之人,却又在这军营重地如此随意,在营地里大摇大摆,好似在诳自家院子一般,完全不把周围的玄甲军放在眼里。压低声音问道“这货是谁?瞧着没见过,倒是挺狂!”
雷猛恨声道“此人乃是侯莫陈家的偏房远支,侯莫陈雷。是右骁卫的校尉,往日里没少了来咱们这打秋风。”
明宇“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眯着眼打量这侯莫陈雷,心中琢磨待会应该怎么处理他。
跟这侯莫陈雷不过前后脚的功夫,又从营寨门口跑进来一个守门的士卒,半边脸颊肿的老高,上面印着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他四下里望了望,看到了校尉雷猛,一溜小跑着来到近前,焦急道“校尉,右骁卫的这帮孙子又来咱们这打秋风,俺们拦着不让进,他们依仗人多势众便动起了手。俺们人少吃了亏,实在是拦不住他们,赵斧头被这孙子一拳打得吐血不止。”
雷猛一听,眉毛当时就立了起来,摆手让这守门士卒退下,分开人群,迈步走了出去,对着右骁卫的人怒道“侯莫陈雷,你也太过放肆了!真当我玄甲军是好欺负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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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侯莫陈雷吃完一块肉骨头,又继续去捞第二块,听到雷猛发问,眼皮都没抬一下,嘿嘿冷笑道“怎的,爷爷吃你两块肉就心疼了?”
“放屁!我是说你为何要动手伤我玄甲军守门的兄弟!”雷猛冲冲大怒,厉声喝问。
“哦,你说这个啊!”侯莫陈雷怪眼圆翻,三两口啃完了骨头,随手把骨头往雷猛脚下一丢,梗着脖子道“你们玄甲军好没个规矩,他娘的一个小小的队正竟然敢挡老子的路,大言不惭的还说什么从今往后玄甲军大营不许无关人等随意出入。笑话,他娘的,老子堂堂振威校尉算无关人等?你可着十六卫大军去打听打听,无论哪营哪卫的营寨,老子都是想进就进!”
说罢,侯莫陈雷一口老痰啐在地上“呸!你们玄甲军不懂规矩,顶撞上官,老子便代你好好教教手下,学学规矩!”
听到这,雷猛哪还不明白这侯莫陈辉摆明了就是来找茬挑事的。
雷猛迈前一步,怒极反笑“哼!不管怎么说,你打了我们玄甲军的人,今日不留下个说法来,就别想走出我这大营!”
侯莫陈雷斜眼看着雷猛,冷笑一声“姓雷的,就凭你么?当心风大闪了舌头!难道好了伤疤忘了疼,想不起来是谁上次被我一拳打的呕血不止了?”
雷猛听他旧事重提,揭起伤疤,面皮涨的通红,羞怒道“上次不过是你欺我状态不佳,到底孰高孰低,咱们拳头底下见个真章!今日某要一雪前耻,报你那一拳之仇!”
侯莫陈雷听完仰天狂笑“哈哈哈哈!这玄甲军里的人本事不怎么样,这找借口,吹牛皮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照我看呐,什么狗屁千人破十万,都是胡吹大气!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估么着也就是在虎牢关前走了个过场,把人家的功劳安在你们身上,满天下的吹嘘说大破了十万大军罢!啊哈哈哈哈!”
他身后几十个右骁卫的士卒故意凑趣,也跟着一起哄堂大笑,一边笑,还一边点头附和他的说法,就好像当真像他所说一般。
这等羞辱的话一出,玄甲军众士卒听得人人脸上都是怒气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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