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跑了一壶茶,在那晒太阳。
旁边一盘蚊香,正升起了了青烟,显得宁静而又祥和。
时不时地,还看他在一直摆弄着手机,一会儿皱着眉,一会儿又是眉开眼笑的。
好不惬意。
走到近前,余凡才发现,原来他是在用手机听收音机啊。
“柱子叔。”
余凡喊了一声提醒他道:“今天感觉咋样啊?”
一边说这话,余凡一边打量着他。
感觉精神头好了不少。
嗯?脸上也又血色了,而且之前两鬓角的白发也像是少了不少。
再看看他的皮肤,似乎也有了不少光泽度。
初一看这个样子,要是不知道他是刚从医院出来的话,余凡还真看不出来他大病过一场。
“哎哟,小凡啊,”柱子叔喜上眉梢。
自从昨晚上闹了那个笑话后,他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起来。
似乎,感觉整个人的人生轨迹都在这次罹难当中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总的来说,他感觉自己更惜命了。
因为他身后还有老婆和孩子。
所以今天开始,他打算提前过上退休的日子。
该吃吃,该喝喝,该用就得用。
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舍不得呢。
“什么风儿把你吹过来的?”
说到这,他像是老小孩似得开玩笑道:“难道是想通了,打算见上一面我那侄女?”
余凡被他这一问问的不知所措,索性赶紧推脱道:“我就来看看你,你可别想多了。”
完事儿后,看他笑眯眯的样子,余凡赶紧岔开话题道:“对了,我听说柱子叔之前办了个合作社?”
余凡直接切入了正题,毕竟两人也都是熟人了,余凡见他现在身体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也不妨事儿可以谈公事儿了。
“合作社?”柱子叔眉头一皱。
说实话,他本不想回忆那段经历的。
那段经历属实比较失败。
明明是一项互惠互利的好事儿,结果愣是被比人指认为是别有用心。
可天知道为了搞那东西。他自己家的鸡一直没卖不说,光是亏了的油钱和合作社的开支,那就让他从家里面掏出去小两万。
可这事儿他没法儿和任何人讲。
就连他老婆,对这事儿都是不知情的。
男人啊,有时候是真的难。
不过话说回来,不难,怎么称之为男人呢。
当余凡再次提起的时候,他还是苦笑道道:“是啊,之前是又弄过一个,不过现在基本上已经块注销了。”
“你问这个干嘛?”柱子叔又是好奇道。
听他这么一说,余凡立马来了兴致:“都要注销了吗,那柱子叔你觉得我们重新搞,还能搞起来么?”
“重新再走一次老路?”
冯铁柱陷入了沉思,这问题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他甚至是做梦都想把这事儿干起来。
他毕竟还是当初从五队队长一职被选到村上当父母官的。
就因为他人本来就比较务实,肯为老百姓考虑。
要不然当初也不将他推举到村委会任职了。
可事与愿违,他现在又成了这样子……他可是一点冲劲儿都没了。
想到这,他谈了一口气,艰难道:“算了吧,我就不折腾了。”
可天知道,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他的心在躺着泪。
他的梦破灭了。
还是被他亲手埋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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