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血战已经过去旬月,南楚大地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或是说,静静的哀悼,而此时襄阳的天空乌云密布,仿佛下一刻便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在那襄阳太守府的庭院里,有两人静静地伫立在庭院里,其中一人目光呆滞,眼角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分外吓人。
此时的他不会让人联想到这便是那翩翩君子的南楚国师宋阳,而另一人满头白发,双眼依然炯炯有神,但此时却像一个被批评的小孩一样,侧身背对着宋阳,脸上虽然写着委屈,但依然掩盖不了一副伤心的表情。
“师叔,平时吃喝玩闹可以,可是这玉离师妹的安危你都没有放在心上,你是我的长辈,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本来平静的语气交谈,突然宋阳便怒吼道,
“现在,她死了!被阮玉那个狗贼害死了!那是我的妹妹!也是你最喜爱的小娃娃!
如果你在,必能救她一命!可是你呢,你在干嘛?!”
这小老头心中想着那时被叫花鸡勾引的自己,满是惭愧,“小阳子,那个,我也很难过,可这人死不能复生。
我本以为你们这些小娃娃长大了都能独当一面的,谁知道她还是,还是死了。”
“我不知道秦军里面来了多少高手,但是你师叔你想想,天凌和离儿的枪剑双绝,加上三十六离客护身,就是逃,也是有机会的。
但能让他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你想想他们派了哪些人!”
宋阳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于之后江州城中打听过,那两娃娃最后选择了自刎保全其他人,也就是剩下的你们那些襄阳军,还有离儿带的那些人,应该是有着某些承诺。”
小老头咬了咬牙,“要不,我去把那阮玉直接杀了。”
“现在他在剑阁,剑圣盖云你打得过?剑阁五大长老来两个你打得过?你用什么杀?等他出了成都杀他?他是当代剑阁副阁主,下一任的阁主,你觉得凭他的保命手段和阴谋诡计,你有机会杀他?”
“那又能怎样杀他?你受到天道的禁制,连南楚最初的国境都出不了,上庸都没法去,你又能怎么杀他?”
小老头点到了宋阳的痛处,原来年轻时候的宋阳曾经为南楚卜卦、洞察南楚的天机,受到天道的反噬,导致他无法离开南楚国境,他也未曾想到那时他刚离开南楚国境便浑身溃烂,如若多行几天,必当横尸于此。
至此之后宋阳迫不得已只能固守南楚,甚至连襄阳都很少离开,世人皆以为他不愿意杀伐,而只有寥寥数人才知道宋阳这一情况。
“要杀他需得长远考虑,师叔,你可曾找到离儿的孩子恒儿?恒儿自幼聪颖,若能以我两之能倾力传授,恒儿必然成才,以恒儿之手杀他,才是阮玉这狗贼最好的下场。”
“可是我在上庸城内打听了许久,却也是不知道恒儿的下落,不过还是有一丝线索。据说是恒儿当时在客厅无聊,其他三人讨论战事无暇顾及恒儿,便让恒儿去后花园玩了,虽然第一天还是回到房间,但第二天在后花园玩闹后无端消失了。”
“没想到恒儿也,唉!师叔,我希望你能走遍万水千山,找到恒儿,他的身上有天凌和玉离给他的玉佩,正面刻着‘云’字,反面刻着‘离’字,左脚脚掌有一块胎记。”
宋阳的语气也慢慢平缓,此时,宋阳对着这小老头轻轻鞠躬,抱拳作揖。
小老头听到宋阳的请求,转念想了想,“罢了罢了,终归是老夫的错,老夫这最后的岁月,就争取做到这件事吧。”
小老头顿了顿,又说道,“要是你看到洞天那糟老头子,记住告诉他,这臭东西真会挑时间玩!”
宋阳再次尊敬地作了一个揖,“多谢水月师叔!”
云天凌和玉离的死不仅让远在襄阳的宋阳如此伤感,还在南楚的楚王心中掀起了巨浪。
南楚楚王书房里,楚王面色十分凝重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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