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宅的水太深了,顾远峥也不废脑子想晋王被谁下了药,又为什么没有找内院的莺莺燕燕败火,而找上了他。
只要晋王愿意,他就算是在这简陋屋子坐到天荒地老都行!
晋王一直在顾远峥的房子坐着,直到天亮了,他才清醒过来。
他觉得自己是魔怔了,只要自己一个眼神,什么样的女人不会眼巴巴的送到他床上。
苏柔儿什么身份?
一个嫁过人的妇人,还有一个孩子,身份卑微到这般田地,他竟然对这样的妇人动了念头,还眼巴巴的跑到她的房间去宠幸她!
而且,她竟然敢拒绝!
晋王想到这里,脸色更阴了,心里的怒气越来越盛,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砰!”
桌子四分五裂,支着桌面睡觉的顾远峥没了支撑物件,整个人与桌子一块摔到地上。
顾远峥只觉得脑门磕的生疼,还没来得及呼痛,就看见晋王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顾远峥看看自己,再看看一地的门框与桌子,只觉得脑仁疼。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
内院又有新的消息传出来,晋王已经一个月没有去樊楼了,说是苏柔儿恃宠而骄,开罪了王爷,连带着王爷都不去樊楼看小郡主了。
不管是真是假,内院的妇人闲来无事,总要拿一些事来编排,日子才过得有趣。
所以,当这些谣言拐着弯传到苏柔儿耳朵里时,苏柔儿也不置气,只是低头做着手里的针线活。
“让我说,咱们院里的事情还是太少了,丫头婆子连姐姐都敢编排,得给她们点颜色看!”春书不着痕迹的打量苏柔儿的神情,见她一句话都不说,脸上也不见有什么异样,心里还是真真的佩服。
苏柔儿眉头一挑,没正面回答春书,只是说着旁的事情,“小郡主最近个子猛窜,穿的总是赶不上做的,你可得仔细注意!。”
“是!”春书赶忙应了,“但凡是关于小郡主的,我一点都不敢懈怠。”
苏柔儿听完点了点头,春书也就告退离开了。
房间里就剩苏柔儿一个人了,苏柔儿这才放下手中的针线,轻轻叹了口气,小脸垮下来。
苏柔儿这些时日,何尝又好过。
那天晚上的画面,时时刻刻在她脑海里浮现,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去拒绝晋王,但她不后悔。
上一世她已经吃够足够的苦了,当了那么久的物件,战战兢兢的承受着晋王单薄的宠爱。
如果没有名分,没有那么多的依仗,那她宁愿不要这份宠爱。
不然就会如同芒刺在背,每天都活在恐慌中,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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