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我便再次与化为人形的叶定稀过起便宜占来占去的小日子。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去铜柱地狱受刑的时候,轻车熟路,且因为喝过老崔给的药,应对那火灼的痛楚也没有第一日那般难受。
叶定稀浑身是伤,虽说用了药,但因为白泽到底是天地灵兽,它那一爪子挠下去造成的伤可比铜柱上的炎火要严重,所以恢复起来也极为缓慢。
我担心白泽那家伙记仇,趁我不在时再次来抓猫,特地跑去老崔处打听了才知道,原来吃下蛟龙肝当夜,钟馗便带着白泽离开地府去往妖界。
“听几个鬼差说,白泽从地府出去的时候腿都软了,走三步吐两次,沿路被他弄得脏兮兮的,负责清扫的鬼差们叫苦不迭。”
我回去时将打探来的消息告诉叶定稀,那家伙笑得后背伤口齐齐裂开,可见有多暗爽。
“你在人间可是有大本事,现在到地府成了猫,倒是被白泽追着满山跑了。”我故意揶揄他。
叶定稀故作可怜得望着我:“小东倾,为夫可是为了你才受这满身伤,你何故要捏我伤心事......”
“为夫?为什么夫?”
“自是夫君的夫!”
啪!
我一掌拍在叶定稀肩头,佯装恼怒:“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占我便宜!”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家暴!”叶定稀回嘴,还不忘哎哟哎哟呼痛。
你看,这家伙伤疤还没好,尾巴倒是要翘上天了。
我以为真的误打中他伤口,扯着他衣领便要检查,哪想被他趁机扑倒,将我圈在怀里。
“你......青天白日的,能不能自重些!”我耳根悄悄一热。
叶定稀笑嘻嘻看我:“这两日你替我上药,我满身上下你哪一寸没看过,这会儿却叫我自重?这不是贼喊捉贼?”
“你才是贼!”我扭过头去。
他追着我视线,凑近些许:“是,我是采花贼!”
吧唧。
他朝我唇上实打实得亲了一口,将自个儿名号坐实。
论脸皮厚的境界,再给我六百年,也是比不过这家伙的。
我推他胸口想起身,却又看到他仿佛隐忍似的皱了皱眉,眼底一抹暗色飞快闪过。
“碰到你伤口了?”我不敢再推,却又不尽然信他。
叶定稀舒展眉头,苦笑着躺在我身边,望着雪白纱帐喃喃自语。
“还不是时候......”
呃?
我微微一愣,侧身问道:“什么时候?”
“让你成为我的人。”叶定稀眼光暧昧得看着我。
“你......”
我又气又恼:“调戏鬼也得有个底线吧!”
叶定稀却笑意更深:“我哪有调戏你!”
“你你你......什么成为......你......”
我第一次被他逗成个结巴,反手从枕头下抽出那本睡前读物《金瓶梅》扔他脸上。
“睡前读这种书,难怪你不正经!”
叶定稀憋着笑,强装委屈:“这可是原作者在地府手写孤本,人间绝籍,价值连城,你真是暴殄天物!”
“再说了......”他凑近,温热气息喷在我脖子边,分明暧昧道:“我是想娶你,你这小脑袋里想什么呢!”
娶我?
人鬼殊途。
如何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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