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夫人,您随我来。”
花荃转过身,却没有领着我走向二楼,而是向着地下一层走去。
等我们来到室内温泉的房间时,我才看到从前十七在这儿时,时常用来泡药水的椭圆水池里,漂浮着一具熟悉的身影。
“怎么……”
我正要问,花荃便开口解释起来。
“主君体内被邪气冲击,伤及根本,且邪气虽被散去不少,但依旧有残留在骨血之内,我拜托魏家去联系了妖界几位高等妖灵长老,他们想出这法子来相助主君。”
“魏家?”我转头看着她。
花荃唇角那一抹弧度微微一动,“魏罗米接任魏家后,来找过我几次,说是若有需要可随时动用魏家的力量帮我做事,这次事发突然,白冰洋又无法联系妖界那些长老,所以……”
原来如此。
来到水池边,我才看到陷入昏迷中的叶定稀。
他躺在一片浮动的薄薄气雾之上,身子已经被清理干净,换上了干净宽松的衣裤,身下的水隐约呈现灰黑色,还不断有一颗颗黑色小水珠从他的胳膊,后
背滴落下去,最后融入水池消散不见。
“这就是妖界长老布置下的吗?”我指着那层托着叶定稀身子的气雾。
花荃点头,“妖界之中,有一些天性带着净化之力的妖精,他们专克邪祟之气。”
原来如此。
我蹲下身,想要去碰一碰那个安静沉睡着的家伙,可刚伸手过去,就感觉到一股似是寒冰般的凉意从水面飘来。
“这水怎么成冰的了?!”
花荃道:“也是邪气影响,听长老说,越是浓郁精纯的邪气越是寒凉,非常人所能忍受,主君遭受几击重创,没有生命危险已是万幸。”
我的脑海里,又重新涌现了在海沟地狱的龙宫废墟中那一幕幕。
叶定稀护着我,冲涌而来的邪气不断贯穿他的后背,可我却躲在他的怀里,什么也做不了。
“夫人,您也别太难过,那位长老临走前说了,只要等到半夜,就能将主君扶回卧房休息,最快明日就能醒过来的,只是后面一段时日,得好生调养才能恢复。”
“我会好好陪着他,照顾他,让他尽早康复的。”
我望着叶定稀的睡颜,喃喃自语,却没注意到此刻的花荃故意偏开了视线,压根不敢看我。
难道我现在寄生在白冰洋的身体里,看起来很古怪吗?
“花荃,怎么感觉你一看到我就有点怪怪的?”我问道。
花荃再次看向我,眼神流露着歉意,性感的薄唇微微动了动,才很是尴尬得嗫嚅道:“夫人,虽然知道您寄生在那小子的身体里,便是能身随神动,但属下每次看到您用一种爱慕和关切的眼神看着主君,总是一时……一时无法适应。”
呃……
如此说来,我就懂了。
这家伙一贯见到的白冰洋,那可是个敢把红短裤外穿的重度中二少年,可现在看到的我,有很多动作都与我这身形极为违和,他能说得如此为难,只怕也是顾忌我的颜面吧。
“哎,看来还是得尽早召回魂体才能行啊!”
我心中一声长叹,又起身拍了拍花荃的肩膀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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