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道:“直到七万年前,几位上古之神相继陨灭,苍梧和陆压便各自闲游五岳,闷戏四海,过起闲散仙人的日子,不再过问六界众生之事,但六界纷争不断,妖魔两界更是不服于天界众神的压制,屡屡发生战事,苍梧为平定六界之乱,不得不一再出手。”
“难怪她总是要来这儿养伤。”
说到此,白泽扯了扯嘴角,嗤笑道:“若只是请她出战平定祸乱倒也罢了,天上那些神仙因为战祸影响了天地灵气,把此事怪罪到苍梧的身上,她为了安抚三十三天城那帮老家伙,只能被迫答应他们那个要求。”
“什么要求?”
“苍梧有一个法器,专克邪灵恶魔,十分强大,当年邪神刑天为祸人间,便是被苍梧以此收服,法器亦可吸收和释放邪气恶念,那帮老家伙要求她每过千年便释放一次法器之中的魔力,故意制造人界的天灾**。”
还有这种操作?!
我惊得目瞪口呆,脑海里那团雾蒙蒙的东西不知不觉散开,竟
然浮现出无比清晰而真实的画面。
人界山河动荡,地动山摇,洪流肆虐,战火纷飞,腥风血雨和惨烈哭嚎交织在一起……
白泽的声音好像空灵起来,环绕在我的四周。
“灵气日益减少,天上的神仙们便以此不断吸纳众生的信仰之力,让那些信徒虔诚供奉于他们,化为自己无穷尽的灵力和寿元,他们还不惜要挟苍梧,若是不以此法,天界必将失去对六界的压制,终而祸及苍生。”
“制造灾难的是他们,拯救苍生的也是他们,这……不可笑吗?”我张了张嘴,也不知这话到底有没有从口中说出来,眼前有些模糊,看着白泽,身影更虚了几分。
白泽的声音再次缓缓清晰起来,“苍梧……死后,她的双目化为镇邪珠坠落人界和妖界,法器不知所踪,这五千年来,天界众神一直在找寻其下落。”
“他们想做什么?”我缓缓侧目看着他。
白泽道:“法器之中积蓄了近万年的魔力,还有邪神刑天的元灵,不管他们想做什么,都不能让他们找到它,所以……”
“所以你才想我去找,然后毁了那个法器?”我喃喃道。
白泽点了点头,一脸凝重道:“你是唯一一个没有**和执念的神。”
那么,为什么……白泽会认为我可以找到?
我张了张嘴,喉头涩得生疼,每一个字要发出来,都像是用尖刀从喉咙里的嫩肉上刮过,四肢百骸里仿佛有什么力量蓄势待发,一股莫名的燥热更是从丹田里翻滚起来。
“为什么是……”
唰!
墨绿的树藤从我身后飞射而出,凌空一卷,瞬间将白泽的残魄吞噬。
仿佛一记洪钟在我耳边撞响,我眼睁睁看着那一抹虚影消失不见,铜骰的光泽尽失,从半空中跌落下来,滚进荒草深处。
发生了什么?
我回过头,就看到朱琰和白冰洋并肩而立,虚弱而愧疚得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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