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半年载即传来噩耗,马运来为替大将军沈岐山挡敌箭,被刺中心窝一命呜呼。
而这边她亡母才过头七。
正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马家公婆骄悍霸道,认定萧鸢命硬克亲,收屠户赵刚百两银子卖她身儿,其羞愤难挡,偷跑出来从状元桥上跳了河。
后续事儿便更离奇了。
萧鸢被救上岸后,性情大变,做了三桩让镇民目瞪口呆之举。
一桩是击鼓上了公堂。由县太爷做主与婆家撇净干系,休回娘家。
二桩是跑去沈家讨公理。沈家爷们在京为官,女眷早些年也随了去。
富春镇的老宅交由冯管事打理,他被缠不过,给三爷沈岐山去了封信,原也是敷衍之计,山重水复路迢迢,谁知家书驴年马月才能收到呢,哪想那沈岐山很快捎来口讯,每三月一次,从他官饷分萧鸢十两白银供其生计,旁人不得争抢。
三桩是这萧鸢与旁寡淡度日的孀妇不同,她乌油发里总插簪戴花,浅染胭脂,爱穿红衣裳打扮鲜俏。
用积攒的二百两银买了闹市街前一幢楼,遂带着弟妹,檐前横起富贵茶馆大匾,做起迎来送往的营生。
日光弹指过,花影座间移,转瞬两年匆匆,茶馆生意尚可,萧鸢却声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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