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继续道:“至于这酒,念你也是因偿债而生邪意,此次算罢,我权当不知,但你回去定将此酒悉数销毁,不得再犯。”
挥挥手让她离去。
萧鸢连忙谢过,再不敢多话,辄身出了房,熟门熟路朝外走,过天井时不期然抬首,见得二楼朝西的一扇雕花红牖半开,赵姨娘站那盯着她。
不由吃了一惊,眨眨眼再望,那里空荡荡的,只有光影交错织出一片朦胧的暗影。
萧鸢回至富贵茶馆,招呼李妈一起把酒坛子搬进间空房里锁好,一下午陆陆续续有人问要买酒,皆被打发走了。
萧滽晚间下学陪蓉姐儿正玩解连环,见王大发站门槛喊话:“萧娘子诶,让备得十坛舍得酒怎迟迟不送来?还得我一趟趟上门催?不想发财啦?”
就听楼上窗牖打开,萧鸢嗓门脆生生地:“昨夜间茶神老爷托梦,不允我做酿酒生意,以后再不卖啦!”
“你阿姐是疯了。”王大发朝萧滽直摇头。
萧滽蹙眉凝神稍顷,让蓉姐儿自己玩,蹬蹬上至三楼,倚着灶房门笑问:“舍得酒......阿姐真的不打算再卖?”
萧鸢拿双长竹筷正在翻炸春卷,“嗯”了一声道:“你若还能遇见那赠酒方子的同窗,定要嘱咐他,这舍得酒的方子是宫里十二监秘传酿曲用的,市面不得见,酿一坛自吃可以,但勿要贩卖,若被有心之人去官府告发,我们可是死罪一条!”
萧滽默了半晌,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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