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说话,包括道长和范掌柜,很耐心地再等着甚麽,只有肥羊还在声嘶力竭叫着,范掌柜抚着胳臂起的鸡皮疙瘩:“大半夜里叫的瘆人,把它嘴堵上罢。”
道长道:“你懂甚麽,叫得越响越好,这样它的喉管肿胀充血最适吞玉。”
一个黑袍人拎着火炉过来,一块和田白玉被烧得滋滋作响,两个黑袍人将羊口掰至最开,那人用铁钳挟起热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戳送进喉口,就听咝咝如冒烟的两声儿,肥羊烫烧着喉咙,本能地一口气咽下,热玉便随气入喉,进入喉间血管密布处死死卡住,开始随之一胀一缩吸汲血色。
羊还没有死,血很鲜活旺腾,玉也会很艳丽。
黑袍人把羊摆进坑里,开始埋土,插根管子度进空气,让它慢慢地死。
道长道:“你去回沈督主的讯,十日后给他,一手交银一手交货。”
范掌柜低笑:“还是你最有办法。”
燕靛霞浑身僵直,只觉那月亮都变得惨淡无光,忽听“呱”的凄厉一声,扑簇簇飞来一只黑乌鸦,收翅停在树枝上。
它睁着赤红的眼瞪着他。
那几个欲离开的人也抬头望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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