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佑离开后,太后顿时一改悲戚的神色,得意洋洋地让人打开了门。
在她进门之前,几个婆子进去收拾了一番,香炉被水泼灭,很快屋子里的烟雾散尽,太后这才踩着织锦绣鞋缓缓走了进去。
这时候,顾青辞盘腿坐在墙边,头都没抬。
太后嘲讽地笑道:“你都听见了吧?现在你不过是个人人喊打的毒妇,哀家随便怎么处置你都行,你死在这儿只会让人觉得大快人心。”
顾青辞眼底浮起轻蔑,冷笑道:“你早晚会败露的,到时候只会比我更惨。”
太后挂着抹笑坐在刚放进来的椅子上,然后扫了眼旁边的嬷嬷,“把她给哀家绑过来。”
两个嬷嬷立刻把顾青辞拽到太后脚边,按着她的肩不许她动弹。
太后拿出袖袋里的一只小瓷瓶,笑道:“这钩吻毒液添了几十年的梨花醉陈酿,味道甘醇清冽,给玲珑郡主那个蠢货的可不是这么好的酒,现在便宜你了。”
“如果你给哀家磕几个头,磕得哀家满意了,就赏你死得痛快些。”
顾青辞咬着牙撇过头,冷冷地说道:“你做梦!”
太后眼眸一眯,十七年前的记忆让她一阵恼火,这可恶的顾青辞和她那个贱人生母一模一样。
随后,她再没了耐心,“来人!给她灌下去!”
顾青辞被按得死死地,根本挣扎不了,呛了好几口后毒液还是混着酒灌了下去。
钩吻和酒混合,毒性减弱,不会立刻杀死人,但发作时间会延续很久,五脏六腑都抽疼难忍,一般是用来折磨人的审讯工具。
很快,顾青辞全身都疼得冒冷汗,可她强迫自己冷静,然后假装疼痛难忍地打滚,最后整个身体蜷缩起来。
她暗暗庆幸之前吃了蔓荆子,虽然疼痛,可不会真的伤及内脏。
看着顾青辞痛的满地打滚,太后眼底浮起满意,一边欣赏一边笑道:““怎么样?你不是懂毒么?这毒如何?”
顾青辞嘴张了张,隐约开口说话,但声音很小。
太后哼了一声,“你说什么?”
顾青辞再次张口,可说的话同样不清不楚。
太后听不清楚,估计顾青辞是在求饶,她心情愉悦地起身走到顾青辞面前,弯下腰凑到了顾青辞面前。
就在这时候,顾青辞猛地抬头冲她保养得宜的脸狠狠咬了一口,顿时皮开肉绽。
“啊……”一声惨叫后顾青辞被踢到墙角。
顾青辞的后背撞在冷硬的墙壁上,她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她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透着坚决和清冷,丝毫没有半点软弱。
此时的太后紧紧捂住了脸,但下一刻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的脸似乎从伤口处开始溃烂了!
太后彻底没了方才的得意,她一把抓住顾青辞的衣襟,猛地一个耳光甩上去,声嘶力竭地吼道:“贱人!你对哀家的脸做了什么?!”
顾青辞嘴角溢出血来,但她勾起唇,笑得震慑人心。
“你不是问我刚刚的钩吻怎么样么?我牙齿里藏的毒是从玲珑郡主脸上提炼出来的,我一时手痒还改了改,你觉得如何?”
刚刚她蜷缩起来的时候并非因为疼痛难忍,而是找准时机在牙齿里藏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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