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细看,我这才发现手腕上,貌似是多出了一颗芝麻粒大小的小黑点,胖子也是一样。
我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算什么情况。
胖子别看刚才怂的要死,此刻却跳脚大骂,说这死老太婆练《葵花宝典》,就知道使阴招,竟然用针扎我们。
我摸索着胸口的木牌,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那光芒究竟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这玩意之前是吸黑气,现在竟然还发光了!
而老太太的前后反应差距之大也让人疑惑,刚开始大有致我们于死地的架势,后来却在见到这光芒后颓然收手,让人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胖子心大,说这么简单的事情还不好解释,肯定是你师父给你的木牌是个宝贝,把这死老太太吓住了,知难而退了呗。
我苦笑,说那里是知难而退?人家说的清清楚楚,以前既往不咎,但让我们从此不要管马玉宝的事,这分明是就是威胁好不好。
“崽崽”在客家话里,就是小朋友、小孩子的意思。
听老太太最后那句话,她之所以要马玉宝的命并不是因为有什么仇怨,而是要给自家小孩子一条活路,有点类似于治病。
我虽然有些不确定,但大体应该是这么个意思。
这就更让人费解了。
以她的年纪来看,家里的小孩子至少也是孙子辈的,但不管是谁,要是得了重病,就应该去医院治疗才对,关人家马玉宝什么事儿?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躺着也中枪”?!
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听过因为自己有病就要别人的命的。
对此,胖子也是一头雾水。
他撇着大嘴在屋里来回转圈,看的我眼晕,最终憋出这么一句话:烤!这种死变态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我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被刚才的事吓得不轻。
“生活处处有惊喜”这话真该改成“生活处处有惊悚”才对。
短短一个星期,我先是看到了之前从未见过,至今也无法解释的黑气诡物,又在刚才经历了一番养诡老太太的威胁。
这让我几乎从一个伪科学的无神论者瞬间变成了惊弓之鸟,世界观完全被改变,真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心中战战兢兢、提心吊胆。
师父曾给我说过,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虽然新忠国成立后信奉唯物主义科学,将一切唯心论视为封建谜信,但像我辈修道之人却并不在少数。只是往往都行事低调,未进入大众视野而已。
养小诡、养蛊,甚至是养尸之人至今仍存在于这世上,传承、延续着这上千年的独特神秘文化遗产。
以前,对于师父的说法我根本不信,全当是听故事。如今,当一位真正的养诡人出现我面前,那种对于心灵的冲击和震撼是不言而喻的。
以前让我感到可怕的仅仅是实体的东西,比如一把刀或一支枪,但刚刚经历的一切却让我突然明白了:真正可怕东西的并不是实物,而是你看不见、摸不透的未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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