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内过往的商旅,百姓,都震惊无比,看到平时高高在上的城主,率领数十名心腹高手,恭敬的站在一名少年身前,如同奴仆家将,礼敬有加。
“听说了吗,钱独关城主得了失心疯,堂堂城主,对一个没有弱冠的少年,敬若神明。”
“是啊?那少年是谁?”
“不知道,只听说是什么一字神算,骗人算命的吧。”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日上三竿,苏剑沙才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伸手向金锭抓去。
钱独关和郑石如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小子终于不装清高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收受金银财宝,什么神算,不过是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
咔
苏剑沙只拿起一枚金锭,招手把包子铺的小二叫了过来:“打扰你们做生意了,这锭金子你拿着,权当补偿。”
小二直接蒙了,天上掉馅饼,没想到平白得了一锭金子,有了这些钱足够他盖房子娶媳妇,生活无忧了。
“多谢小先生,多谢小先生。。。。。。”小二接过金锭,千恩万谢。
“去吧。”苏剑沙摆摆手,仿佛是看透红尘繁华的睿智老人。
“钱城主,”苏剑沙不慌不忙的坐下,平静的说。
钱独关脸上露出喜色,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钱某在,苏先生有何吩咐。”
“蒲山公可好?”
咔嚓
凭空霹雳。
钱独关愣在当场,仿佛见了鬼一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唇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历阳刚刚失陷,此时的钱独关是最逍遥的时刻,杜伏威远在历阳,无力拓展,李密远在瓦岗,被王世充牵制,自顾不暇。钱独关一城独尊,左右逢源,混的风生水起。”
“直到后来李密才率众来访,打动钱独关,取得了襄阳城的支持。”
“但是以李密的小心谨慎,狡诈阴险,怎肯冒然前来,必定在出行前就派人打探前站,探听钱独关的倾向,确保安全。”
“恐怕此时,李密的使者就是城主府的座上宾。”苏剑沙淡淡的说。
“苏先生何出此言?”郑石如咳嗽一声,上前一步说道。
“这有何难猜?”苏剑沙不屑的冷哂:“钱城主素来谨慎,凡事不张扬,曾经连续七日七夜工作,没有踏出城主府一步,把襄阳城治理的井井有条,但是知道的人微乎其微。招揽的江湖好手众多,更是无人知晓,其中不乏高手,像‘胖煞‘金波和‘金银枪‘凌风,恶僧法难,艳尼常真等等,又有谁知道呢。”
“就是这么小心,懂得隐蔽的钱城主,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拦住了在下,奉上大笔金银,明目张胆的要测算一番,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
“再联想到,能影响钱城主的,无非瓦岗的李密,江淮的杜伏威等寥寥数人,杜伏威自顾不暇,李密却雄才大略,声望如日中天,略微比较之下,自然能猜出,钱城主如此做是怕被李密的使者看到,让李密生出提防之心。”
“要是被李密盯上,视为争夺天下的竞争对手,即便是钱城主也会吃不消吧?”
嘶
现场响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你。。。你是人是鬼,这都能猜得到?”钱独关呆立半晌,期期艾艾的涩声说。
“我本是默默无名的小子,一日三餐不过一粥一馒头而已,平静却安宁,不想卷入天下的纷争漩涡中去,可你又是金银,又是屈尊降贵,逼的我不得不说。”苏剑沙一副意兴索然的样子,连连摇头,颇有超然物外,却被红尘打扰的无奈之态。
“罢了,也给你一根手指的批言吧。”
“此话怎解?”钱独关大喜,急忙追问。
“一生禄禄,一飞冲天,你自己选吧。”苏剑沙摆摆手,不愿再多说的样子。
一阵长笑在包子铺外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发笑着是一个身材修长,器宇不凡,眼神锐利的年轻人:“在下徐世绩,听闻苏先生一席话,茅塞顿开,一字神算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高明之极,在下佩服。”
“糟了,”苏剑沙瞳孔收缩,心中狂震:“来的居然是李密手下四大将之一的徐世绩,这样看来,我算错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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