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协很认同佐和子的决定,往回走,远离危险,回到阳光下。
井上不乐意,“队长,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说不定这里能找到宝藏,”他又加一句,“或者找到探险家们苦苦寻找的遗迹,提升我们的威望。”
最后一句让佐和子目光一凝,井上的话让她内心埋下希望的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她来此为了什么?不就为了成为伟大的探险家吗?
早在五岁生日那天,父亲的朋友送来一张航海图,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埋下探险的种子,随着年岁增长,渴望探险的梦想越发强烈。
她渴望能有一天,将名字刻在探险家史记里,供后人学习膜拜,想到这里,她小脸微微泛红,十年过去,她以探险家的姿态站在这里,岂能退缩?
张协感受到身后少女情绪的变化,暗忖不妙,少女情绪很容易被人鼓动。
“好,我要做一名受人尊敬,被人铭记的探险家,”佐和子紧握粉拳,高呼,“前进!”
回音轰隆,震耳发聩,佐和子捂着耳朵,小脸惨白。
队伍继续推进,甬道越发狭窄,无法站立,只能趴下,粗布衣料摩擦土石,刺痛皮肤,沙沙声不绝入耳,在黑黢黢洞中回响连绵。
一会儿,四人趴在地上直喘粗气,只有张协气定神闲。
“难道这就是一条通道?”
佐和子的耐心被消磨干净,瞅着无底的黑洞,又生退意,这般爬下去,何时是个头?四周开始变得干燥,布衣摩擦土石,隐隐可见蓝色电弧,麻酥酥感传遍全身。
冈田身材过于壮硕,在狭长的甬道里,进退两难,拼命向前挤,洞口越来越窄,他不敢再前进,横在中间,面露苦涩。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这个洞没有探索的意义了,”冈田抱怨着,挪动身子往后退。
井上不再说话,他明显也不敢前进,说不定会卡在某个地方,痛苦等死。
队伍一致决定后退,无法转身,只能顺着甬道往后挪,每动一下,就有人痛呼。
“哎哟,你踩到我头了。”
“哎呀,你脚往哪里搁!”
“井上,你手再乱摸,信不信我踹烂你的脸?”佐和子音调高亢,在洞内回音不绝。
可怜的井上抗议,“你把灯光都遮住了,我看不见啊。”
佐和子托着灯座,往上提了提,灯光明亮几分。
五个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哎哟,”是最后一个人惨叫。
井上慌忙停下,佐和子关切地问:“怎么了?是谁在叫?”
“不是我,”冈田瓮声瓮气地回答。
“肯定也不是我,”井上努力将头往后转,透过灯光勉强看到后面的情形,“是长泽。”
张协的印象里,长泽不爱说话,几乎不说话,闷声坐在一边,要么烤罐头,要么搭帐篷,要么一声不吭地睡觉,因此对他的声音不熟悉,可其他三位是朝夕相处的队员,不可能对其声音也不熟悉吧?
佐和子的声音越发颤抖,“长泽怎么了?你们怎么停下了?快往外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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