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愣了,“十几小时叫快了?这么高速度还要十几小时,你还说快了!”
梅韵雪道:“是快了啊,已经路程过半了啊!”
方雨有点无语:“这就叫快了?你之前是说应该够我睡一觉的啊!”
“是啊!你这不睡了一觉嘛!不是够你睡一觉的吗?”
“……”
好吧,教官就是教官,我方雨文化少,今天又学到了。
方雨无奈,可这刚醒来精神正好,想要再睡是不可能了,只能跟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化雪宗的一些细节情况,能先多了解一点总好些。
终于在早晨到来时接近了宗门。而方雨也头一次在高空见到了灵武星上的日出奇景,只见先是天际尽头似慢似快的光亮照出星球的弧形轮廓线,接着光芒大放,天边一下亮起,随着太阳慢慢冒头,橙红色的圆轮向上升起,翻滚的云层洒上一片金光,突然间整个如小脸盆大小的太阳从云层边际处跃出,橙红色化为金黄色,而云层却成了红色泛着金光,在飞船下方,前方,四面八方,如海浪般翻滚不休,如同登临仙境一般,飞船的光罩也染上那似红似金的颜色,只觉天空海阔之感充盈胸间。心怀无比舒畅。从前虽然看过不少日出之景,与此时相比,更无高空看日出的经验,竟觉得从前所见毫无可比性。脑中不觉冒出很想吟诗一首抒发一下的感觉。被翻红浪,小轩台,懒梳妆,……呃打住,赶紧打住,又歪了!好象没什么诗词能表达出来的,之前吟诗词的一幕还历历在目,算了……该死的,一定是那玉灵,都让他带歪了。
日出之后,又飞行一阵,飞船终于降下云层,开始慢慢减速,再半小时后已经降至音速之下,眼前是一片连绵无尽起伏不断的雪山山脉,这些山上上半部分都是被白色包裹,大约三分之一往下则是以白色为主,白中嵌着大大小小的黑点黑斑。
待渐渐靠近,才发现几乎每个山头少说都有几千米,所看到的最高的山应该超过万米吧!再想想一般象这类山,即使山脚的海拔,按地球的说法也都是属于高海拔的,那么这些山脉的真实海拔该有多高?
想起之前梅韵雪说的三倍地球重力,一天是地球三天,想来这高山的海拔在这星球也算一般正常的吧?
飞船向着最高峰方向飞去,很快一个只在影视作品中才能看到的庞大的山门建筑出现在眼前,在山脚下一片如天安门般巨大的石广场,广场边沿一圈玉石光泽的雕花围栏,再外围没有其它的建筑,只是错落有致的摆了些大盆景,在围栏的其中四个方向有山路通道的地方开了口子,就感觉一个字,大气!
在广场后一个巨大的高达数十丈的由两根不知几十米粗的未见雕雕琢的光滑青石柱上托着同样巨大的牌楼。牌楼上刻三个巨大的字体,只觉得字体雄浑中竟有优雅之感,感觉有点矛盾的违和感,却又觉得本来就该如此般,似是要让人整个心神都沉浸进去,上书……嗯,好吧,这三个字不认识,等识字了再来看吧……
在门楼后方是一条入口处极宽的上山之路,只不过几百米内缓缓缩小至仅地球上两车道左右宽度的石板阶梯,向山顶沿升。
飞船没有在广场降落,而是向山腰略高位置飞去,在山腰的一个略略向内凹陷的地方有一冰雪地面的小广场上降落下来,赵常青先让方雨跟梅韵雪下了飞船,然后再驾飞船移进山壁上其中一个山洞中。
梅韵雪带着方雨出了广场,走上上山的阶梯,而赵常青则往下山方向行去,他要去交任务的地方在下山的方向,赵常青只是跟方雨说待他安顿好了自会去寻他。
方雨随着梅韵雪一路向上,只见路边景色单调,尽是冰雪,只是每向上百米左右会有一些小道通往边上或左或右,又或者左右都有,有些可以看到直接通到一个或大或小的小广场平台,有的则弯曲不知通往何处。路上竟是一人未见。
只觉得向上了许久,总有三千多米吧,看着离山顶似乎也不远的时候,往其中一条小道转去,少倾一个近百平米的平台出现在面前,平台后即是山壁,那山壁如刀削过般整齐平整,壁上一些地方还结着一层冰晶,正中一个近三米高,两米多点宽的圆拱形洞门,洞门处象是嵌着个石门,但看不到有把门把手之类的东西。
梅韵雪站在洞门处,整肃身形,恭敬地略提高点声音道:“启禀师父,雪儿从地球回来了!”
隔了半晌又这么叫了一遍。
在梅韵雪准备叫第三遍的时候,洞门处轻轻一响,洞门从右往左缓缓滑动,几秒后洞门大开,只听一声悦耳的磁性女声从洞内传出,“进来吧!”
方雨跟在梅韵雪后头进入洞门内部,先是十几米长完全和洞门一样的山洞,修得整整齐齐,然后是一个客厅模样的方形房间,简单的两边各摆了两张与中式太师椅相近造型的木椅,两张椅子中间各一个茶几,正中一张椅子,椅旁有个小方桌。这摆设几乎就是中国古典房屋正厅的形象。两边各有一扇门,梅韵雪从左面那扇门进去,只是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小石室,一个如同东北大炕的石床,铺着简单的被褥,一个蒲团,再无别物。一个与梅韵雪有几分相似的全白色宫装丽人盘坐蒲团之上,一头如瀑青丝,未做别的装扮,仅是整整齐齐的梳直顺着肩膀直铺床面,那长度在床上还铺开一尺有余。脸色如方雨见惯的梅韵雪的清冷般,淡淡地望着方雨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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