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三不管地带,其中的这个“三”不过是个笼统的数字,大抵指的是宇宙中神族魔族还有混沌区这最大的三个势力,其他那些存在于宇宙中的零零散散的小种族,最大的势力都不管,他们这些小到不行的势力也就不值得一提了,好比遗族,它们有些甚至不存在于现实而是存在于虚无跟虚幻当中,自然不在考虑之列。
可能也是因为不屑管,因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慢慢的从一个小小的部落发展成一个大城市,甚至还成为了宙宇中难得又稳定的交易场所。
无主之地中,这些外表表现的是兽与人的结合的原物种被称呼为半兽人,这个名字也挺贴切,半兽半人,正好简称半兽人。
在神界,不同种族的通婚也有,但结合后的生下的孩子基本都会继承父母中强大的那一方的血脉,当然不排除刻意干预的情况下,可以继承稍弱的一方,不过不管是继承父亲还是母亲,几乎不会出现两个种族两相融合的状态,跟纯血的族人相比顶多有点点不同,那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但这个几乎的几率再小,也有例外,比如我,母后和父王,很显然母后是更为强大的那一方,但是我继承的却是父王的金翅大鹏族,但我的翅翼却显现为紫金色,紫色,那是母后专有的颜色,而金色,那是金翅大鹏特有的金色,我的紫金色,就是受到父王和母后共同的影响了。
按照神农氏爷爷的说法,我的基本血脉是继承了父王,天赋却是继承了母后,通俗一点讲,我身体的框架如骨骼跟血脉全都是金翅大鹏,但其中被母后的夜莺影响了,毕竟天赋这个东西不可捉摸,没有谁能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下一代的天赋一定是高的。
强悍如当年的祖父,不也生出了父王这个到了九万岁才拖拖拉拉成为天神存在啊,虽然当年未成为天神的他的战力比大多数的天神都要强悍,但是这个修为毕竟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越级挑战听着很牛逼,实际上还不是因为天赋不咋地,才拼命把自己的战力提升上去,至少对外,还算有那么些许的底气。
好吧,我承认我是带着有色眼光看待父王的……
哼!谁叫他老是抢我东西的!即便他再怎么厉害,再怎么有能耐,我也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就在我沉浸在脑海中的乱七八糟的念头的时候,突然被小艾拉回了现实,她拍了拍我的肩,脸上带着不忍跟惊骇。
“恩?”我看着她,然后疑惑的应了一声,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行车队,一行比较特殊的车队,别的车队运的都是普通货物,他们运的货物却是人……
一个又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被迫窝在一个狭小的铁笼子里,他们双眼浑浊,目光呆滞,被一根根粗重黝黑的铁链拴在一起,身上还对外散布着一种浓浓的死意,笼子发着一股恶臭,熏的我不由倒退了几步,我连忙关闭了嗅觉,但是心中的惊骇却没有少掉半分。
面前的这副场景让我无法置信,我使劲揉了揉眼,再次的确认了一下,没错,的确是人,活生生的人!被随意践踏的人!!
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直直的冲到我的脑中,然后遍布到我的全身,一个大大的“奴”字烙在他们的左脸上,正如我所猜测的那般,他们似乎就是所谓的“奴隶”,车队缓缓的从我们面前经过,旁边还跟着十几个虎视眈眈的彪形大汉,身上那一道一道的疤痕无声的诉说着他们的不好惹,在我的眼中,他们身上的煞气红到发紫,不知道手下沾过多少无辜的生命。
看他们不时谄媚又恐惧的向着最后一辆马车报告着什么,我若有所思,似乎那里面才是他们真正的头儿。
虽然我倒现在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拉车的都是马,但这并不能吸引到我探究的目光,我真正好奇的还是那车里坐着的人,隔着厚厚的帘子,压根就看不清后面坐的是什么玩意,有些失望。
唯一让我有些许安慰的是,这些被关在笼子里的他们不属于我们神族,从微弱的气息波动来看,这些被他们称之为“两脚羊”,实际上是人的都是来源于凡间,弱小的凡人啊,他们应该没有什么值得贩卖的价值吧……我如此想到。
小艾隶属人族,对她而言,这种被当成奴隶随意买卖的行为是不可饶恕的,我能感觉到她被气到浑身发抖,我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提醒她不要太过冲动,毕竟这里并不是神界,出了事情我也无法帮她担着。
至于风烈的反应……呃,那个傻大个就不指望他能体会到身为人族的小艾心里有着怎样的惊涛波澜了。
神族讲究的是平等跟自由,尤其是自由,甚至更为重要些,要不然也不会有自由冒险者的存在。神界根本没有“奴隶”一词的说法,即便是我们身边的护卫跟侍女,他们都是完全自愿的,而且关键是还有工资,除了工资还有赏金奖金之类,比如向东南西北他们,经常靠着出卖我的情报从祖父、父王和母后那里得来的赏金,那多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那是非常多!
所以我扣他们工资扣的正大光明,扣的理所当然,四个烦人精,赏金得了就得了,把我卖了也无妨,最重要的是得了那么多也不分给我点,就知道吃独食,这也是我讨厌他们四个跟着我的原因之一。
想到东南西北他们四个我突然一怔,我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忘了给他们传音了……
怕是找我找的发狂了吧,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我们来的那个方向,这都出了神界不知道多少万公里了啊,讪讪一笑,就算现在给他们传音他们也不一定能收的到,补救都来不及,说抱歉是不可能的,只能赖他们存在感太浅薄了,为他们默哀。
……
另一边。
整整追了我七天的向东南西北顺着我的气息,风尘仆仆的追到了我们第一个传送的传送阵,他们望着面前巨大的传送阵面面相觑。
向北摸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咽了口唾沫,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那啥,哥哥们,咱们还追吗?”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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