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又宽大的石块砌成的围墙粗狂又厚重,拿着门票刚入场的人们尖叫着欢呼着,在人群中面面相觑的我们三个人被震的头皮发麻,我们三个的默然跟周围的欢呼声成鲜明的对比,所以他们看我们的眼光都带有一丝不善。
明显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我们,只得小心翼翼的找了个看上去好相与的大爷询问一下,不然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我们很有可能被周围这些狂粉给淹没。
相比于风烈跟小艾,很明显我是最适合去问的人,选定了目标,可是看着身边那个激动到面色通红,有着鹿的鼻子,怒吼着的鹿大爷,我心里还微微有些发憷。
不过还能怎么帮,风烈跟小艾早就退后了三步,任由我独自面对。
鄙视!极度鄙视!
不就是问几个问题啊,至于吗?问个问题还能打起来不成?
不过看着面前这位老当益壮的鹿大爷身上的那隆起的肌肉,呃(⊙o⊙)…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待周围那热情高涨的气氛冷却下来,我堆着笑脸进入了鹿大爷的视线里,尽量露出我最天真的笑容说道:“这位爷爷,我能问一下你们这是在举行什么活动吗,怎么这么多的人啊。”
“两脚羊?!恩?不对,不是不是……”面前这位鹿大爷惊疑的望着我说,然后吐出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名词。
两脚羊?恩?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比如小艾,当她听到“两脚羊”三个字之后,小艾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背对着小艾的我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粗线条的风烈自然也不会去注意。
“哦哦,对不起啊,来自神界的小家伙,老头子我眼花了,我还以为你是……算了,不说也罢,也不是什么好词,你刚刚是问这里的在干什么对吧,你这应该是第一次来无主之地吧,”
我忙不迭的点头:“对对,是第一次来,这不看都往这里凑,人多来凑个热闹,没想到这么多人,差点把我跟我的同伴挤散了。”
“反正离开始还有不短的时间,来,靠近点,小家伙,老头子我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这可是一年举行一次的大型角斗,平常可都是看不到的,知道什么是决斗吗,小子,这可是属于真正的勇士的对决啊……”鹿大爷的语气颇为自豪。
“角斗场?不是竞技场吗?”我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都差不多,竞技场可能是你们神界的叫法吧,只是叫法不一样而已,而且角斗场没有竞技场那么多规矩,但同时也更为残酷,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赢,随便你。赢了,能得到一大笔足够让你生活变得很是滋润的赏金,不过若是输了,那基本就没命喽~~”谈起失败者的下场,鹿大爷脸上满是唏嘘,不过在无主之地,一直以来便是如此,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反而觉得输的一方若是活下来才是不对的,毕竟在他们看来,角斗士才是无主之地真正的勇士啊。
角斗场上狂热的观众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角斗士之间的相互屠杀,亦或者是兽与兽、兽与奴隶、兽与角斗士,奴隶与角斗士,那种血腥的暴力美学让所有半兽人观众都兽血沸腾,因为无主之地大多数都是半兽人,他们的血脉使得他们更容易进入到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之中,澎湃的热血和破碎的残肢能一次又一次的点燃他们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欲望。
“这是我们无主之地最伟大的传统!”鹿大爷一个字一个字跟我使劲强调到。
每当胜利者满身浴血获得了最后的胜利,那些观众们就会爆发出海潮一般的欢呼,根据现在还未正式开始的那热烈的氛围,就能够想象的到一旦正式开始,这些观众席上的半兽人们那激动的心情会被拉升到怎么样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度。
“我们是观众,他不是在屠宰而是在表演,取悦我们吧!”当面前这位看上去十分面善的鹿大爷告诉我这种完全颠覆我的认知的“运动”时,那无影踪的寒意瞬间便笼罩在我的头上。
为什么世间会有如此把生命当成儿戏的表演啊?!
眼看着一条条被虐杀的生命在面前消逝,这真的会有观看决斗的快感吗?一场战斗后被包围在群起的欢呼中的胜利者,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勇士!他们只是这场悲剧的幸存者而已!这样畸形的审美我实在是欣赏不了。
看着面前脸上含笑,眉飞色舞的跟我介绍着角斗的鹿大爷,我的心情越发的沉重,整个无主之地的人怕都是以这种角斗运动为傲吧,这真是太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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