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铃儿强硬拉扯进屋,见床上襁褓中小二月睡得正酣。
皮曲氏这才想起,刚刚在皮襄氏屋内折腾许久,都忘了小二月。好在先头皮照民和铃儿先送了小二月回来,不然皮李氏那番吵闹,该是要吓坏了小二月。小二月再一哭,怕是众人更该忙乱。
铃儿已经拉着皮曲氏到桌边上药。皮照民便去床边探看了小二月几眼,笑道:“二月睡得真香。”欲抱起小二月。
皮曲氏出声阻止,“莫动,叫她睡罢。”
要知照顾婴孩很是累人,全仗着婴孩熟睡之时得一得闲。刚刚一番折腾,皮曲氏也是身心俱疲,此时松散下来,只觉连喂奶的劲儿都没了。
铃儿还在不住询问,“小姐的手背究竟怎的伤到?”
皮曲氏没做多想,顺着铃儿的问话就答了,“刚刚你走后,姐姐仍是坐地哭闹不休,为取了库房钥匙,我与夫君、娘亲强硬了一些,姐姐许是急了,便是不小心被姐姐抓破。”
铃儿闻言,可不像皮曲氏还试着为皮李氏开脱,顿时高呼:“哪里是不小心,我看她分明是故意的!”
“铃儿!”皮曲氏摇头,低呼:“不许胡说。”
铃儿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着,“若不是故意,怎的不抓老夫人和姑爷,偏偏就抓小姐……”
皮曲氏忙提高了些音量,盖过铃儿声响,借口骂铃儿道:“说了你那么多次,早该改口,没得规矩,莫再叫我多说罢。”
铃儿瞧了皮照民一眼,张了张嘴,最终低头认错,乖乖唤人,“是,老爷、夫人。”便再没了声响,只悉心为皮曲氏上药。
时至晚间。
皮曲氏和皮照民如约先到皮襄氏屋内唤皮襄氏起身。待三人来到餐厅,见皮李氏竟已带着皮洛秋和皮怀礼坐入席间。三人难免有些惊讶,原以为经过那一闹,这会儿皮李氏该是借口闭门不出。倒是低估了她面皮薄厚。
皮李氏见三人到了,倒也知道起了起身,让了皮襄氏和皮照民先入席。皮李氏还想挤到皮照民身边。但皮照民和皮曲氏左右扶着皮襄氏入座后,皮照民又直接拉过皮曲氏的手,二人到了皮李氏对面,一边挨着皮襄氏相贴而坐。皮李氏没得办法,只好改为贴着皮襄氏另一边重新坐了。
众人皆坐好,皮襄氏道:“动筷罢。”但皮襄氏瞅了瞅近前菜色,却是皱了皱眉头,自己半天不动筷子。
皮曲氏察觉,也细瞅过桌上菜色。原本为了庆贺皮照民中举归乡,自是大鱼大肉居多。可张大夫刚吩咐过,皮襄氏这几日饮食需清淡着些,可不好吃这些。皮曲氏便想吩咐铃儿再去厨房简单烧两样清淡菜色。
这时,欢儿又端了两盘菜进屋。皮李氏忙起身接过,放到皮襄氏面前,搭话道:“儿媳知娘亲这几日不宜鱼肉,特意命欢儿又多给娘亲烧来两样青菜。娘您快尝尝。”
皮襄氏见两样青菜刚烧来正烫着,又是一时没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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