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的一个长老,摸了摸嘴角的长胡子,晃着脑袋说:“余素素?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
坐在龚青青下首的龚濯,看着不停擦拭额上冷汗的龚青青说:“那是尊族长夫人的名讳!”
他此言一出,大堂里便尤如炸了油锅一般,无数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响起:
“噢,对,对,对!
余素素是尨族族长夫人!”
“我去,那她死的也太惨了吧!”
“她不是难产死的吗?”
“等等!关在锁魂灵里的魂魄,是不是尨族族长?”
“那侍从又是谁?”
“是谁杀了尨族族长?”
……
声音渐渐的杂了起来
……
“那侍从就是龚陌成!
是他杀了我爷爷!”
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压过在场的众人!
众人朝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一袭红衣少女的魂魄,漂漂忽忽的站在高台上,目光凛凛的注视着龚陌成!
坐在下首的龚离吃了一惊,面上浮现出一丝冷凝,看向龚初云暗想:这丫头是临时加戏呢?还是改了剧本?
一会儿我看你怎么往下演!
预言台上空,幻出了刚刚魂镜中,那间凌乱的书房,躺在地上的果然是已经死去的龚青之,那侍从呆呆的坐在地板上,看着龚青之的尸体!
一个身穿蜜色长裙的姑娘,绕过回廊下躺着的几个护卫,迈进预言台的大堂,她拍了拍手上沾到的油浊粉,抬头盯着预言台!
呼,没迟到吧?
画面中,此时又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奇怪的是他周身都被罩在雾气中,众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那被雾气笼罩的男人,进门看了看地下躺着的龚青之,唇边挂着讥笑,设下了一个阵法说:“我倒没有想到你这么狠心?当年你为了他杀了余素素,如今又是为了什么杀了他?”
龚初云一张俏脸刹时涨的通红,没想到这书房内接下来的画面,会是那日她在尨殿后堂钟离阵外听到的内容!
一扬手对高台上龚御的魂魄说:“先停下来!”
龚御满脸疑惑,但仍然摆了摆手,画面噶然而止!
大堂内众人一阵稀嘘,目光有些不善的就朝龚初云望去!
龚初云涨红着一张俏脸,有些恼恨的朝龚离望去,没想到那日她听到的内容,竟是龚离以阵法幻化出来的。
龚离陌然的将头转向一边!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龚青青却在这时站起来,手中举着一身侍从的衣服,说:“龚陌成的灵力,就是能变化自己灵力的气息,幻化成不同的模样!
这身侍从的衣服,便是从他的书房找到的,就是他杀了尨族族长!”
大堂内外一片哗然!
恰在这时,一道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自人群中传来!
大祭司手中握着那把锁魂铃,笑得有些癫狂,猛得吐出一口鲜血,却仍止不住他疯狂的笑声!
自此以后沅江的南岸,便多了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头,常常自言自语的,摇着一个不会响的铃铛!
那年,长陵孟家!
长陵地处东南,富绕丰硕,这里的少年清雅俊秀;这里的姑娘娇柔软糯!
熙来攘往的街道上,各种珍奇药材,成衣布料,以及金钗银环的小贩,在当街叫卖!
两个身形高挑的魁梧少年,走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身形稍高的青衣少年,嫌弃的望着埋头挑选香包的蓝衣少年说:
“诶,你一个大男人,看这些女子的东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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