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伯谦道:“雷勇,燕于飞,你们来的真是时候,我们大蜀国德昭皇帝陛下刚刚举行了隆重的加冕典礼,已经正式立国。这里有美酒一坛,送与你们,也来恭贺吾皇吧。”
景伯谦回身从侍从手里拿过一坛美酒,向城楼下抛了出去,酒坛落到地面,啪的一声,摔得稀碎。城楼上的人们又是一阵大笑。
景伯谦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刚刚就任户部侍郎的王德垣。道:“王大人,请过来一下。”
王德垣走到景伯谦面前,道:“丞相有何吩咐?”
景伯谦指了指城楼下的魏军,道:“你看大伙骂敌骂得多么尽兴。敌军就在城下,你不骂上几句吗?”
王德垣略略犹疑了一下,笑道:“不知丞相让我如何骂敌呢?”
景伯谦道:“来来来,到这边来,我指给你看,应该重点骂谁。”
王德垣走到城楼垛口旁,景伯谦指向下面,道:“你就骂骂那个人。”
王德垣趴在垛口上,往下望去。就在这个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景伯谦猛地低头俯身,抱住王德垣的双腿,猛地把他托了起来,一用力,生生地把一个大活人从城楼上扔了下去。
随着一声惨叫,王德垣瞬间摔死在城下。
城楼上的人全都石化了。城楼下的人也都呆住了。
张天师厉声惊问道:“丞相,你这是为何?”
聂伦正端着酒盏美滋滋地饮酒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他身子一抖,把好多酒液洒在了龙袍上,慌得身边的太监急忙上来擦拭。
聂伦也异常惊讶地问道:“对呀,丞相,你因何把王侍郎推到城下?”
景伯谦面无表情地道:“检吏司吴昊大人,你来向陛下解释一下吧。”
检吏司署理吴昊走到聂伦面前,禀奏道:“陛下,经查,户部侍郎王德垣与魏都丞相杨植暗中勾结,乃是杨植安排在我蜀州的密谍。另外,又查出了王德垣的亲信五人,分别来自户部、吏部、兵部,现已缉拿归案。”
聂伦浑身哆嗦了一下,声音颤抖地道:“吴昊,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证据?”
吴昊从身后侍从手中拿过一个卷宗,呈递给聂伦,道:“陛下,这是已缉拿归案的王德垣同党的供词,他们异口同声地承认王德垣便是他们的首脑。王德垣私下密谋,要大开城门迎接雷勇入城。”
聂伦翻开卷宗看了看,气得浑身颤抖,啪地一声将卷宗摔在地下,恨恨地道:“王德垣真是可恶至极,竟然吃里扒外,与魏都勾结,甘做密谍。来人呐,将他那几个同党都给我扔到城下。”
十几个军卒将五名王德垣同伙带到城楼上,当着文武大臣的面,一个个地扔到了城下。
这一切,把城下的雷勇、燕于飞等人都看呆了。
雷勇不明白,但燕于飞心里却清楚的很。大军出发前,丞相杨植秘密向她做过交代,说蜀州城里有朝廷的密谍,关键时刻他们会发挥作用的。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刚刚来到蜀州城下,城中的密谍就被人家识破了,而且,活生生地被人家扔到城下,死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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