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庆熙帝,怎么看佟毅怎么顺眼,哪个老丈人不喜欢对自己女儿好的女婿?
庆熙帝对佟毅道:“朕今天叫你来,是有件差事要你去办。”
“陛下,您吩咐就是。”
庆熙帝道:“再过些日子,朕的寿辰就要到了。草原上的红格尔部落派了朝贺使团,前来给朕祝寿。他们已经进入了魏国境内,朕想派你去承州迎接。”
佟毅躬身道:“臣领旨。”
庆熙帝指了指一旁的锦墩,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坐下吧,也好和朕说说话。”
“谢陛下。”佟毅坐下,道,“陛下,草原上最大的部落不是帖儿真吗?不知红格尔部落和帖儿真部落关系如何?”
庆熙帝道:“帖儿真部落素以强悍著称,经常骚扰我大魏边境。红格尔部落的势力要小于帖儿真,没少受帖儿真的欺负。所以,红格尔部落便有意与我大魏交好。
“我大魏呢,也乐得与之联手,共同对付帖儿真。这几年,我大魏一方面给了他们一些援助,另一方面与之通商。关系越来越好。
“朕意欲把大魏和红格尔部落的关系打造成一个样板,借以影响草原上的其他部落和西域的一些国家。”
佟毅道:“陛下圣明。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相信随着大魏与红格尔的交好,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草原部落和西域国家心向大魏。”
庆熙帝道:“佟毅呀,你身为宁国质子。如今,不仅成了朕的驸马,还做了魏国的礼部侍郎。为魏国做事,你愿意吗?”
庆熙帝这话问的,就如同问老妈和媳妇掉河里先救谁,怎么回答都有毛病。现在,无论佟毅倾向哪一边,都会让人觉得不厚道。
佟毅笑了笑,道:“陛下,我从小在乡间长大,很少和外人打交道,见的都是日月星辰、河川草木。我特别喜欢一副对联,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地为琵琶路为弦,哪个能弹?在我佟毅的眼里,人生天地间,四海皆为家园,人人都是朋友。所以,国与国的概念,在我心里并不重要。”
“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地为琵琶路为弦,哪个能弹?”庆熙帝道,“好有气魄的一副对联。你是说,你不在乎是为宁国服务,还是为魏国服务?”
“是的。”佟毅挺直了胸膛,“我认为,只要是为百姓服务,不管身在哪里,都不重要。”
“好一个只要是为百姓服务。佟毅,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胸襟倒是挺宽阔呀。”
佟毅心道,什么魏国、宁国、草原、西域,在我佟毅的眼里,如果不能和平相处,那就应该统一在一起。
佟毅笑道:“陛下放心,我虽然是宁国人,但我觉得,我不是在为陛下做事,而是在为魏国百姓做事。所以,我不会感觉到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
“哈哈哈……”庆熙帝一阵大笑,“好,好一个在为魏国百姓做事。这么说,在你佟毅的眼中,百姓要大于朕了?”
佟毅笑道:“陛下,您不是一直强调百姓是天吗?而皇帝又被人称为天子。您说,是百姓大呢?还是陛下您大呢?”
庆熙帝止住了笑声,颔首道:“好!说的好!”
庆熙帝挥了挥手:“你去办差吧。”
佟毅起身告辞,庆熙帝又道:“佟毅,你什么时候能够带着安荣公主来看看朕?”
佟毅回过身来,忽然瞧见庆熙帝的鬓发中已经有了丝丝白发,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爱触动了佟毅。佟毅轻声道:“快了。我很快就会带着安荣公主来给父皇请安。”
……
佟毅带着礼部的几位官员来到承州。承州太守张大人向佟毅介绍道:“红格尔部落的贺寿使团已经到了承州,一部分人正在驿馆歇息。”
“一部分人?”佟毅好奇地问道,“还有一部分人没在驿馆吗?”
承州太守道:“佟大人有所不知,这次红格尔部落前来给陛下贺寿,所带的贺礼中有两匹汗血宝马。驿馆安置不下,只好将一部分人安置在了城外的塔山马场。”
汗血宝马?佟毅知道,汗血宝马乃是世上罕见的宝马良驹,因其长期奔跑后,会从肩膀附近位置流出像血一样的汗液,故而得名。
佟毅来了兴致,道:“咱们先去城外马场看看汗血宝马吧。”
“好啊。”承州太守笑道,“既然佟大人有兴趣,那咱们就先去城外。”
一行人策马来到城外的塔山马场,远远地,听见前面有人在有节奏地高声大嗓地喊叫,好像是在加油助威似的。
承州太守勒住马头,抬头望去,忽然大叫一声:“哎呀,不好。”
承州太守一声不好,把佟毅吓了一跳,忙问道:“张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承州太守马鞭一指,声音颤抖着道:“佟大人快看。”
佟毅顺着承州太守马鞭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倒吸了口凉气,整个人立马僵住了。
只见前方突兀而立一座石峰,高约数十米,形似宝塔。峰顶建有一座类似庙宇的小型建筑。而此时,一个人影正攀附在石峰的半截处,奋力向上攀爬。
承州太守道:“佟大人,这座塔山乃自然形成,陡直而立,高不可攀,峰顶庙宇建于何时无人知晓。连本地百岁老人都不知道峰顶庙宇为何人所建、建于何时。还有人说,庙宇里藏有宝物,但却一直无人能够亲眼见到。当地人甚至说,峰顶庙宇是从天上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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