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湄见再不解决,老太太她们该走到跟前来了,已经隔着老远能认出她们的衣裳了。于是当机立断,将她放开,说:“你记住,我温湄不是好惹的!日后你们母女再使什么小心眼儿,打量我懵懂,什么都不知道呢!”
温蔷苍白着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知是哼,还是呜咽的声音,掩面就走。
温湄追上把自己的美人风筝给她:“大姐姐玩这个吧。”
温蔷拿着风筝颤抖,想使气扔在地上踩得稀烂,却又不敢,待温湄拿着银铃美人走远,这才蹲下呜呜哭了起来。直哭到王氏她们过来,王氏急脚抢上抱起,问:“蔷姐儿怎么了?怎么蹲在这里啼哭呢?”
温蔷哭道:“母亲,女儿不慎摔了一跤……”说着又大哭,恨自己居然没有勇气向王氏告状。
温湄拿着自己的风筝走远,一面走一面自言自语:“还好没有踩坏骨架,还是能放的,只是沾了泥不好看,我去湖边洗洗好了。”
只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小女娃胆子很大。”
温湄听是个男子声音,回头一看,是个满脸胡渣的成年男人,少说也有三十来岁,腰里挂个酒葫芦,眼睛浑浊,精光凌厉,脸色却是慈和。
她也不害怕,笑道:“伯伯是在说我么?”
“哼,自然是说你,瞧你瘦瘦小小的,能把姐姐制住,还算有两把刷子,只是手法太也差劲,嘿嘿!嘿嘿!”那人冷笑了两声,拔开葫芦喝了两口,便转身大步走了。
温湄一晃眼看到那人佩带的腰刀,灵机一动,要在古代更好地活下去,不妨学点功夫。
于是她拔足便追,那人似乎故意考验她,走得越来越快了。
她拼命地追赶,大喊:“伯伯!伯伯!”那人肯定听到了,只是充耳不闻。
温湄咬牙,心想难得出来一回,一定得追上,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她人小步子也小,没学过轻功哪儿赶得上那人大步流星,只是横下决心死追不舍。
这一气追了小半个时辰,那人走到湖岸边,提气跃上一叶轻舟,吟啸道:“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
温湄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怕那人开船,叫道:“伯伯,你要往哪里去?”
那人大笑,说:“瞧不出你女娃娃,竟能追到此处,好罢!你上船来。”
温湄望着船脸露难色,这船离岸边足有五六尺,她说什么也跳不过,再加上她不会游水。于是抹了把汗叫道:“伯伯,我不会游水。”
那人瞪眼道:“人说江南水乡娃子个个会水,怎地你不会?好罢,我抱你过来。”
他便一纵跃回来抱了温湄,再跃回船上,放下她扳起了桨。他力透双桨,这小舟在水上划得飞快,温湄心中怦怦直跳,不知他要划向何处。
“小娃娃紧追老夫作甚?”那人将船划到湖心,让它泊着,在船上悠闲地坐了下来。
温湄大着胆子说:“我想求伯伯教我武功!”
“哈哈哈!”那人又大笑一通,显得极是高兴,说:“你想拜我为师,可知我是何人?”
温湄摇摇头,那人说道:“我姓熊,叫通虎,江湖上送我一个名号,叫‘神锋无影’你可有听说过?”说罢自己摇头:“不对不对,你是个打小养在大宅子里的女娃娃,一定不知道的,好罢,你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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