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柳柔和高北的视线,才落在了伶月身上。
368.
红衣飘飘的女子屹立在夕阳之下,手持一柄很是好看的古剑,残阳如血,给她的红裙更添了一抹浓郁的艳色。
不过不知为何,他们三人看着这红衣女子,只觉得寒从足起,然后席上心头,就好像一柄剑悬在自己的颈部、心间。
他们感觉,这个红衣女子简直就像是一柄无鞘的锋利之剑。
最后,他们发觉在红衣女子身旁,还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挎着木剑的小道童,比他们略微年长了一些,长得模样很是讨人喜,也颇为亲和,没有什么架子。
在见到柳柔、高北、张书宇的时候,还露出了一个很是温和有礼的笑容,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368.
红衣飘飘的女子屹立在夕阳之下,手持一柄很是好看的古剑,残阳如血,给她的红裙更添了一抹浓郁的艳色。
不过不知为何,他们三人看着这红衣女子,只觉得寒从足起,然后席上心头,就好像一柄剑悬在自己的颈部、心间。
他们感觉,这个红衣女子简直就像是一柄无鞘的锋利之剑。
最后,他们发觉在红衣女子身旁,还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挎着木剑的小道童,比他们略微年长了一些,长得模样很是讨人喜,也颇为亲和,没有什么架子。
在见到柳柔、高北、张书宇的时候,还露出了一个很是温和有礼的笑容,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这三个人,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一种极为惹眼的存在。
而如今却出现在北镇这荒凉的小镇上,却是有些反常。
使出反常必有妖。
但高北、柳柔、张书宇毕竟只是三个孩子,哪里能想到这么深的问题上。
最终,他们只是看着王安、伶月、多宝小道童三个人,痴痴傻傻的模样,有些呆滞。
最终,还是被曹玄赞为资质奇才的高北最先回过神来,看着那张有些耀眼的脸,好奇地问道:“你也懂刀?”
王安微微笑了笑说:“略懂。”
高北、柳柔、张书宇看着王安、伶月、多宝小道童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心想:这略懂到底是懂还是不懂啊?
就在这时候,王安已经左手磨砂着那根令人头皮发麻、寒意袭心的骨笛中间那一抹鲜红如血的线。
线很是笔直,就像一柄锋利的剑,因为直所以快。
看似是笛,这是一柄很快的剑。
练字无数遍的高北看着那根骨笛,如是想到。
然而王安却已经带着多宝、伶月深入北镇之中。
苏故瞪大了眼睛,似乎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只是一瞬他便如同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里急急忙忙掏出了一个绣袋——一个钱袋子,说:“这袋子秦币叫‘地字钱’,是人间诸多香火钱之一,一般专门用于土地山神庙之中,奉养地上诸多神仙,敬牛头马面灶王爷,亦有镇压地宅风水之说,以比黄金还贵重的‘金精’打造,又称‘地字压运钱’。”
唐九摇了摇头说:“太过贵重。”
苏故笑道:“礼轻情意重,小镇一别,便不知道何日才能见面,自然要送一些贵重的礼物,才对得起这番情谊和心意。”
不知为何,唐九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沈先生的话,说:“人生何处不相逢,总会有再见面的一天的。”
苏故没有说话,一张稚嫩而有些呆板的脸上,写满了倔强。
唐九有些无奈,只好接过了那一袋子“地字压运钱”。
苏故喜笑颜开,原本呆板的脸不再呆板,渐有了神采,犹犹豫豫,半晌后终于下定决心,鼓足勇气问:“唐九,我们算是朋友了么?”
……
……
与苏故提前道别后,拿着一袋子“地字压运钱”的唐九走到了学塾前院不远处,看见了白早的身影,微微有些讶异:“你怎么在这里?”
原本与沈先生争锋相对的白裙侍女,不仅双瞳中的赤金色光辉在一瞬间褪去,就连那眼神中的冷冽、嘴角的讥讽也尽数消失不见,重新变回了那个娇弱、天真无邪的少女。
她转身向唐九看去,巧笑嫣然:“我见公子今早出门,迟迟未归,到了晚饭时间,等了许久还不见公子,难免心烦意乱,便出门打听,后来才听人说公子在沈先生这里下棋,便寻了过来,喊公子回家吃饭。”
唐九点了点头说:“辛苦你了,那回家吧!”
小白乖巧道:“哎,好的,公子。”
她步入学塾,小跑着与沈先生擦肩而过,来到了唐九的身旁,拽着唐九雪白的衣袖,轻轻摇晃,蹦蹦跳跳,活泼可爱,天真烂漫。
主仆二人来到学塾门口,唐九转身向沈先生弯腰行礼:“愿先生一切安好。”
小白也朝着沈先生施了个万福:“那白早和公子先走了。”
沈先生点头微笑。
少顷,青衫儒士看着这对主仆在湘妃竹林间渐行渐远,缓缓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呢喃自语道:“食龙之气,江蛟化真龙。”
微风不燥,竹叶摇曳,如翻书声。
……
……
踏着暮色黄昏归家。
唐九和小白在临近桃花镇镇中仅有的几颗老槐树的时候,有槐叶飘落,鲜翠欲滴。
白衣少年看见了这片槐叶,有些犹豫,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抓住,或者从中切断。
只是一阵晚风拂过,槐叶与他擦肩而过。
唐九蹙了蹙眉头,白早也转移了视线,注意到了这一片槐叶。
就在这时候,一个手持一串冰糖葫芦、挂着鼻涕的顽童如同一阵疾风般与唐九和白早擦肩而过。
槐叶在空中打了个旋儿,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顽童肩上。
流着鼻涕的顽童连自己都不知道,肩头上不知何时停留一片槐叶。
说书人不知去了何处,早已经不在这几颗小镇仅有的老槐树下讲那些攒了一肚子的奇人趣事。
在更远处,算命摊子那边,一位身着破烂道袍的年轻道人轻轻捋了捋自己下颚那稀疏的山羊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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