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拾秋倒也不打算瞒她,本以为,她要是忘了这茬儿,就算了,若她记得,告诉她也无妨。
“我知道呀,本座上知天文下通地理,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陈一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哎呀,不逗你了。你身上带着玲珑引的气息,而且身泛红光,头顶悬着降魔尺,这么显眼的标志,我怎会不认识!不过,也是要有我这么厉害的通天眼才看的见的啦!”
说完,羽拾秋还骄傲的扬了扬下巴,等着陈一诺的表扬。
却不料,陈一诺闻言,却眉头紧锁。
“那…我真的是女帝转世咯?”
听见她这话,羽拾秋倒是愣了愣,有点意外她竟然知晓此事。
“原来你知道呀,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
“你可知我是怎么被丢下你那儿的?”
羽拾秋摇摇头
“我当夜不在,是我那手下收的你,他不识得你的身份,所以按规矩,将你拘在了雾牢里,故,我还不曾知晓你的来因。”
陈一诺忍不住的打趣他
“不是号称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吗?这都不知道?”
羽拾秋也并不恼,笑笑道:“你说来听听?”
陈一诺思量半晌,叹口气道。
“是承前村的那个仙使马卜筮,他告诉我的,他本想让我与他合作,助他一统四大仙宗。可是我当时只想一心求死,并不信任他的话,哪儿会理他说的什么七窍玲珑心,什么女帝。以前我身上发生的一些异象,我顶多只是认为,这是天煞孤星的象征。后来我到了你那儿,你的态度,让我开始对他的话,有了一点点的相信。直到昨天,我用我的血救了你。”
闻言,羽拾秋差点没跳起来。
“什么!?你说你昨天用你的血救的我!?”
陈一诺看着他,一脸你小题大做的表情,点了点头,伸出还包着纱布的右手腕给他看。
“对啊,还给你喝了好多。”
见状,羽拾秋拍了拍额头。
“哎哟喂,我的小姑奶奶,那么珍贵的玲珑引,你怎么说给我喝就给我喝了!”
“安?玲珑引?你说我的血吗?我的血就是玲珑引?这东西有什么作用?”
“有什么作用!?当然是能让你拿回七窍玲珑心的重要东西咯!我的天,真是罪过罪过!以后,你可千万别把血轻易给人了!”
陈一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你又是怎么受的伤?”
羽拾秋闻言,星眸里的光,暗了暗。
“哎呀,说来也是老对头了,就是那赤面阎王兕重楼咯。他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非说女帝的转世在我这儿,我心下明白他是要找你。我自然是说我不晓得咯,何况我也确实是不晓得你具体在哪儿,然后,就打起来了嘛。谁知那狗东西竟然暗藏了帮手,偷袭我!我一时不慎,就中了招。好在我及时跑了出来,顺着河流一路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怎的就到了这里,看到你这儿有个粗略的结界,便跑了进来。后面,就没了意识。”
陈一诺闻言心下一紧,竟有人已经开始寻找自己的下落了,知道自己是女帝转世,又被丢进了竹沉河的,就只有那个可恶的老匹夫,马卜筮!狗东西,她还没找他算账,他倒还找来帮手了。
马卜筮应是早就知晓竹沉河下到底是什么地界,当时将她丢进竹沉河,都只是为了先将她藏起来,不让云顶仙宗的人发现,此后,再去找来能跟羽拾秋一较高下的帮手,去把人找回来。
只是没有料到,羽拾秋竟是个有通天眼的人,老早就发现了陈一诺的真实身份,将人变相的交给了云顶仙宗。
陈一诺抬手摸了摸头顶,又看了看自己周身。
“我头上,哪儿有什么东西呀!?身上也没有泛红光啊!?降魔尺是什么!?”
羽拾秋好笑的摸了摸陈一诺额前的碎发。
这个举动,惹得远处山丘上,已经在那儿看了他们许久的黑影,忍不住的攥紧了拳头。如果眼神能杀人,羽拾秋此刻已经被剁手一千次了!
“哈哈,真是个笨丫头,你要是能看见,所有人都能看见了!降魔尺,是你的认主兵器呀,降魔一出,妖孽尽伏!它已经修出了自己的灵识,尺魂跟着你转了世,真身,也不知你前世将它藏在了何处。”
闻言,陈一诺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不想去招惹别人,别人却不一定愿意放我苟活。现下,我该怎么办?你有告诉他们,你将我送去了云顶仙宗吗?”
羽拾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已经凉掉的茶,浅抿一口。
“说啦!哎哟,你是不知道,那个兕重楼,难缠得要死!我懒得与他费口舌,以云顶仙宗的实力,没问题的,你放心啦!”
“什么!?你告诉他们了!?那!那他们岂不是要去找南宫言的麻烦!?”
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过于在意兕重楼他们去找南宫言的麻烦,为了掩饰尴尬,陈一诺顺手拿起桌上羽拾秋刚刚喝过的茶杯,一口气灌下肚,完全没有看到羽拾秋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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