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沫愣在原地久久没能动弹,她只觉得求职无门倍感绝望。
此时,门里面传来校长打电话的声音:“唐总,她果然来求职了,不过都按照你说的办了。对对对,是拒绝她了……”
听到最后的她浑身都在抖,唐北泽,你做人非要做得这么绝吗?真是离婚见人品。
柳沫决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想也没想,就坐车到了唐家大门口。
开门的是乔欣安,上次穿大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此时正妩媚地冲着柳沫笑:“怎么,又来找北泽要钱了吗?”
“滚开。”柳沫冷冷吐出两个字。
乔欣安立在门边,拨弄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女主人的架势十足,并没有让开的打算,啧啧两声道:
他怎么在这里?
柳沫并没有因为到处碰壁而放弃找工作。
下公交,步行二十分钟,便是家里的独院儿。
她没有伸手去挡疤,只是反唇相讥:“你是在暗示你自己是不是?就算知道唐北泽是有婚之夫,也是直接豁出去,做了名副其实的小三破坏别人家庭。十八线模特要靠这样来维持生活,是你引以为傲的谈资?”
“算了,”柳沫摆摆手,唇间弧度讥诮:“转告唐北泽,天道自有轮回,来日方长。”说完便扬长离去,留给乔欣安一个清傲倔强的背影。
报恩?
柳沫想不出来,她能有什么恩情能给到宋钦轩这样权势滔天,什么都不缺的人。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一个落魄孤女。
午后阳光正好,偷偷跑进车里照在男人身上,整个人如沐琉璃,好似神祈下凡。
今天下班格外早,两点半左右的光景,柳沫就收拾好画板画具出了画室,在对岸向左两百米的地方搭公交。
宛如被人一层又一层活活扒皮,揭露出乔欣安最丑陋不堪的一面。
她对上男人流墨般的眼:“报恩,要我怎么报?”
“这么着急做什么?柳小姐,你真那么缺钱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除开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很多时候,作为一个女人要是肯豁出去,钱肯定不是问题嘛!”
柳沫凑上前,问:“宋总,你找我吗?那个欠条……我让别墅里的一个爷爷转交给你了,收到了吗?”
宋庆轩静静注视她,那目光有着积毁销骨的魔力,把柳沫盯得浑身不自在。最后,他冷冷吐出两个字:”上车。”
男人目光极为寡淡,偏头看向她时眼底全是波澜不惊,他道:“不要欠条,我要你报恩。”
乔欣安被怼得怔忡,一时竟不知如何还击。毕竟,柳沫说得是赤。裸裸不容辩驳的事实。
待她走近,后座车厢缓缓摇下来,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清俊矜贵的侧颜。
最后,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在一家私人画室找了份差事,她分外感激画室老板愿意给她这样一个机会。
在画室上班的日子恬淡而充实,比在学校要忙碌许多,平均下来每天要多上两节课。
远远地,柳沫便看见家门口停着一辆价格不菲的黑色宾利慕尚。她眯眼仔细一看,这车……好熟悉,不是宋钦轩的车吗?
此时吹过一阵风,扬起柳沫的刘海,那道疤在夕阳的余晖里显得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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