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庆轩一个眼神,前方的助理就自觉地将空调加大。旋即,他解开扣子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扔在她腿上,淡淡吐出两个字:“把腿盖着。”
原来他注意到她只穿了一条薄薄的丝袜。
柳沫盯着自己双腿上多出来的昂贵外套,正想开口说不用,又想起自己没有哪一次能够成功拒绝宋庆轩的任何话语,于是选择缄口不言安然受之。
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大脑便开始放松,肆无忌惮地问出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宋钦轩,你为什么又帮我,我又欠你人情了。”
什么债最难还,当数人情债无疑。
男人面上波澜不惊,眼底却晕开一团浓墨,低沉开口:“你现在不仅是柳沫,更是我宋钦轩的太太,我不想让外人认为,我连一个女人都护不周全。”
下一瞬,一只修长莹润指骨分明的手夹着张黑金名片递过来,他说:“这是我的名片,把我的电话存好,有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人找你麻烦,第一时间找我。记住,第一时间。”
好半晌,柳沫体味出这话中之意,一抹不经意的红爬上耳根。
街头邻里大多从屋里走出来,站在自家院儿门口,对着昂贵的黑色宾利慕尚指指点点,又对柳沫侧目,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如火如荼。
男人纹丝不动,也没转头看她,却在她拉开车门正欲下去的时候冷冷说了句:“以后,不许对我说谢谢。”
果不其然,独院儿里的老槐树下,尽是热闹哄哄的麻将声,和周琳细嬉笑打趣的声音。
可他亲口说,她一点都不麻烦。
柳沫怔怔地点头,目光从他英俊的脸上收回,心跳却在不经意之间漏掉一拍。
伸手去接名片的时候,猝不及防触碰上男人微凉的指尖,柳沫像是触电般收回来,耳朵热。辣辣的。
放好后,柳沫抬起头对上男人沉沉如海的目光,她听见他以一种极为认真的口吻说:“不要怕麻烦我,你一点都不麻烦。”
他在护她周全。
柳沫心底升腾起莫名的微妙,只是她不敢去细细想,生怕自己想歪,岔了道。
眼下,两人同在后座默契地保持沉默,谁也没有主动去打破。
这一片从没出现过这么昂贵的车,柳沫垂着头快步走向自家的独院儿。
后来的宋钦轩也没有想过,这般的周全,一护便是一生。
然后,她将外套轻轻放在座椅上,然后下了车。
其实,她一直都想问个究竟,为什么他要娶一个她这样一个离过婚又毁了容的落魄可怜鬼,这不是在自找麻烦吗?
柳沫唇一动,却是哑口无言,她不敢说,她怕说错。
名片上宋钦轩三字以烫金楷体书写,她觉得有些烫手,赶紧将名片往包包里面放。
直到车子缓缓在柳沫家小院门口停下,她才慢吞吞开口:“谢谢你送我回家,今天官司的事情也很谢谢你。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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