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妈妈给曲慕歌涂好伤药,曲慕歌重新穿好衣服,和辛妈妈一起收拾饭桌上的碗筷。
两人端着碗筷往厨房走时,曲慕歌看到顾氏母子在院里说话,她悄悄看了顾南野一眼,没想到跟顾南野来了个四目相对。
顾南野的眼神太过锐利,仿佛要看到人心里去。
曲慕歌心中一慌,立刻低下头,手中的碗都差点摔了。
“就、就看到一个在涂药的光背,我慌什么啊……就当穿一回露背装,没啥好在意的……”
曲慕歌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但脸色还是红彤彤的。
到了厨房,辛妈妈让她把要洗的东西交给下人,并交代道:“院里的杂活儿有人来干,不用你动手,只是将军不喜欢这些人靠近夫人贴身伺候,所以不许他们进院。”
曲慕歌点头,难怪她在顾夫人身旁看不到伺候的人。
曲慕歌尝试着询问自己的“工作职责”。
辛妈妈笑呵呵的说:“夫人日子过的简单,早晚礼佛,上午侍弄花草,下午抄写佛经或写些字画。你若觉得没事做,可以帮着夫人一切侍弄花草,或者研磨洗笔。”
这日子也太清闲了……
曲慕歌心里有些疑惑,顾家家大业大,主母都不用管事吗?
顾夫人年近四旬,看起来却很年轻,虽然穿着和起居都非常朴素,但她本人的气质却是温柔中带着几分少女的活泼,并不似一个要与佛祖青灯常伴的寡淡之人。
就好像是一只灵动的鸟,被关在笼子里,不得不过这种日子。
她转而又想到昨日在寺庙中听到香客说的闲言碎语,也许顾夫人真的是为了减少顾将军在战场上积累的杀孽,才在这里礼佛祈福。
曲慕歌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主人家的事,不是她这个刚上岗一天的新人可以去探究的。
下午,顾夫人交代辛妈妈把曲慕歌安置到小院中来住。
她本就没有行李,就贴身带着两张重要的文书。
辛妈妈带她在北面的倒座房里住下:“夫人起居都在正屋,西厢房是夫人的书房,将军暂住在东厢房,我就在你隔壁屋。”
住下后,曲慕歌去找顾夫人道谢。
顾夫人正在西厢房里抄写佛经,听了她的道谢,停笔说道:“若有什么需要的日常用品,尽管跟辛妈妈说,她会安排人给你置办。”
说着,她看了看曲慕歌身上的衣服,说:“你身上这套衣服是临时买来的,不是很合身,等过两日寺中的事了了,我带你下山去买衣服。”
曲慕歌有些受宠若惊,说:“夫人救我已是大恩,我什么都没为夫人做,怎么好再额外花您的钱?”
顾夫人摇摇头说:“我只有小野一个儿子,他十四岁就去从军,常年不在我身边。如今你遇到我,是我们的缘分,我心疼你、喜欢你,你就不要跟我见外了。”
曲慕歌是个嘴笨又脸皮薄的人,道谢感恩的话说不出花样来,千恩万谢都堵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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