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蠢好蠢。’
您已经退出群聊......
果断收回神识,不,我不信,我不喜欢这个设备,我要退货!
‘啪!’
一巴掌把金光闪闪的小花精拍散,无数小光点转瞬又聚成原状。花精委屈,又不是人家说的。
好吧,至少知道自己是在原地绕圈了。陆青予放过了它。
“问它们陆杨村往哪边走?”
花精突然迸发出闪耀的光芒,这是要发大招了。快速地大范围传达主人的话然后筛选信息,一炷香后,光芒黯淡下去,甚至比普通的样子更加黯淡。
明明没有脸,可陆青予就是感觉到它筋疲力尽了,蔫哒哒的没精神。
‘陆杨村是什么?我不知道诶,但是你说的人类很多的地方我去过,他们种好多好多的谷子,哦对了,谷子要成熟了我得去了。’
小麻雀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管他是不是陆杨村,能找到村落就有办法。陆青予让花精联系麻雀带路,报酬是一袋稻子。
那只小麻雀看到人类本能得不敢靠近,在花精的沟通下,见人类真的拿出稻子,便落下来吃得个饱饱的,然后飞起来带路。
半小时后,陆青予站在熟悉的林子里。
我摔!
暗搓搓地又把小机器人捡回来,还好没坏。三三说这东西贵着呢,穷人享受不起这么任性的愤怒。
感情自己在虎头林子转了两天都在转圈,结果村子就在离自己三十分钟脚程的位置!
宁愿相信自己远在千里之外。
手动捶地,不行,我受不了这种委屈。
当陆青予看到小麻雀轻车熟路地停自家屋顶的时候,人雀联盟瞬间宣告破裂。你丫竟然偷吃的是我家稻子。
家里人估计担心坏了。陆青予探头探脑地进自家院子,怎么回事,春燕和杨草婶怎么在我家?
一个人影突然冲过来!
陆青予看清是自家包子娘后才没躲开。
杨文秀抱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青丫头娘错了,你回来吧,娘不送花了也不打你了,回来吧,娘错了娘对不起你啊,呜呜呜~~~”
愧疚,尴尬,感动,五味陈杂:“我不是在你面前吗?”
“娘知道你是假的,这两天每天晚上都梦到我们青丫头在哭,说虎头林子好黑好害怕。娘真的希望你回来啊。血!你身上怎么全是血啊,是不是走的时候很痛苦?是不是想告诉娘什么?”这是以为自己幻觉了。
拍拍杨文秀的肩膀,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娘你摸摸我,是热的啊,血不是我的,是我在林子与遇到大老虎打架,还好我爬树爬得快躲了两天才回到家。”
“真...真的?”双手颤抖地摸摸她的脸,又捏捏手,是热的,是热的,哭得却是更凶了,“娘的宝贝啊你总算回来啦,呜~~娘以后不摘你的花的,一朵都不摘了。”
母女俩抱作一团。
陆青予看到院子里被整理过的花圃和硬栽上的断藤,眼睛酸涩。真是的,就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走火入魔,没救了。
心疼花花。
包子娘虽然人蠢了点,老是坑队友,但母爱却是不假。生活什么时候没有摩擦了,以前不还被妈追着满街揍吗,她是家人,不是敌人,也不是什么陌生人。
“娘,对不起。”
让您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泪一抹,画风陡然图标,一巴掌就下去了,“死丫头看你下次还敢乱跑!打不断你腿我!”
???
就不能让我多感动三秒钟?尖叫着奔向杨草:“婶婶救命啊!!!”
“瞧你孩子不是平安回来了吗,担心两天了打她做什么?”
“不打不长记性!她爹两天没睡觉打着灯笼找人呢!”
“您刚才还说以后不打我了!说话不算话!”
“我说了吗?今天打个够本再说!”
......
挨了一顿暴揍后去跟傅大夫报平安,哪知道人只是淡淡看了眼就收回目光,不带一点担心的:“回来就快点把药捣出来,净折腾有的没的。”
委屈巴巴:“我失踪几天,师父都不担心我的?”
“换个地方祸害去了,我还担心虎头林子的狼呢!”
你说这是人话吗?
郁闷地抱着罐子捣药,嘀嘀咕咕:“我不信,我师父肯定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但是太傲娇了,所以才装作没事一样。”
说得那是言之凿凿。脑补一出屋内师父喜极而泣掩面的大戏。
金吾仲抱着胸倚门框上:“哦?傅大夫这两天胃口还好了很多,晚上夜都没起。”
“那金鸿总该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吧?”
“少爷不知道你失踪。”为了能瞒住少爷他可是下了苦功夫。
“我不管我不信听不见!”
本仙女就不该下凡被你们这群冷血之人糟践。
失踪闹剧就此结束,陆青予肚子在虎头林子待了几天还见证虎狼大战之事一时成为村中谈资,所闻之人无不赞叹:此女是有大气运之人啊。
陆青予没死,有人欢喜有人忧。
陆秋阳听到此事嗤笑,祸害遗千年,贱人命大。可他现在没空管老家那边的事,急着启程赶往乌县,前不久多方打点才打通关系找人联系上乌县林家林老爷子。
林老爷子与霍老先生是多年好友,只要林老爷子说句话就有机会成为霍老先生门生,这堆陆秋阳的以后的考试和仕途大有裨益。
送走陆秋阳,大伯娘又送陆莺回陆杨村老宅。
这几日不知为何,陆莺身上长了些东西,背上,手上,脖子上,甚至是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疹子。让好几个大夫看了,只说不是天花,吃了好几副药都不管用。
饮食清淡些还好,一旦吃了油腻的味稍微重的,或者吹了凉风,疹子就愈加严重。
陆莺急得大哭,后来哭都不敢哭了,因为泪水一沾上疹子就又疼又痒,更是连澡都不能洗。
“怎么办呀,这个样子怎么见人,要是被钱大哥看到了肯定会讨厌我。”
屋子里窗门紧闭,陆莺急得团团转。
打开门,一股异味扑鼻而来。陆春月手帕捂面,担忧地看向她。
陆莺大急,让她马上把门关好:“你想害死我吗,我现在不能吹风!”
表情一顿,担忧也没了:“小姑姑,不如回老宅去养病一段时间吧,尽量避着钱大哥也好,等病好了再回来吧。”
这话瞬间戳中陆莺死穴,当天就浑身捂得严严实实的,戴着兜帽被大伯娘送回陆杨村。陆莺还非要雇马车,说是怕吹风。
目送马车离开,陆春月眉头紧蹙,顺手将手帕扔出去,回屋子洗澡换衣服去了。
要回村子就要经过村头傅大夫家,陆青予刚出来倒药渣,看到马车上下来的人。
大伯娘?
另一个是谁,怎么捂得严严实实的。神识放出去,赫然看到浑身红点的陆莺。
我去,这不是我下的那个毒之后的症状吗?陆莺怎么中招了,也是,自己投毒是投到点心了,别人要是吃掉中招也要可能。这人爱搬弄是非,教训一下也不错。
陆青予上前,甜甜地喊道:“大伯娘好。”
“青丫头啊。”脸上的笑十分干硬。
好奇地看着旁边戴兜帽的陆莺:“这是谁啊,她怎么啦?”
“是你小姑姑,这不生病了吗,就回老家休息。”
她怎么了我还不知道吗:“什么病啊,会传染吗,我师父说传染病要隔离的,不然会有很多人得病。”
“小野种说什么呢!你才得那种病,再乱说我撕了你!”陆莺警告道。
大伯娘神色忌惮,扶着陆莺胳膊的手默默松开:“大夫说不是可以传染的病,就小姑子一个人得了。你们我都没事。”其实心里慌着呢,要不也不会急着把人送回来
陆莺着急地拉她:“嫂子我们快回去吧,一会儿来人了。”她生病的事情万万不能传出去,现在可是说亲的年纪,再说要是被钱大哥听去了怎么办。
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陆青予就差捶胸顿足了。靠之,陆春月是女主角吧,这样都没中招。
气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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